著司馬曜,面上沒有半分膽怯之態。
這時,萬睦似乎感受到了其中暗暗洶湧的波濤,看了看司馬曜,又看了看劉意映,然後走到司馬曜身邊,輕聲說道:“丞相大人,最好還是讓公主暫時留在大公子身邊。讓她多陪大公子說說話,有助於大公子早些醒來。”
聽到萬睦的話,司馬曜微微一怔,然後說道:“既然如此,昭平公主就留下吧。”說罷轉過頭,對著範元說道,“範元,你好好看著昭平公主。”說罷也不再看劉意映,轉身出了帳。
見司馬曜終於離開,劉意映心底一鬆。她快步走到司馬珩身邊,看著他昏迷不醒的模樣,心底疼痛萬分。她抬起頭,對著萬睦說道:“萬侍醫,他能撐得過去吧?”
萬睦一怔,說道:“能吧。”
聽出萬睦口中的猶豫,劉意映心一酸,便捂著嘴哭出聲來,哽咽道:“真要等三天才能知道嗎?”
“公主不必擔心,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萬睦安慰著她,“我這便去為大公子熬點防止發熱的藥,如果過了今晚大公子都未發熱,應該便不會發熱了。”
劉意映一聽,趕緊催促道:“那萬神醫,你趕緊去開藥吧,別耽擱了駙馬的病情。”
“好。”萬睦行了一禮,便往帳外走去。
此時,天已大亮。劉意映送了萬睦轉來,看著範元站著榻邊打著盹,便對著他叫了一聲:“範元。”
“啊!”聽到劉意映叫自己,範元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趕緊問道,“公主,你叫小人?”
“你也一夜未睡了,要不你回帳子去睡會兒吧。”劉意映說道,“我在這裡看著駙馬便行了。”
範元一聽,趕緊搖了搖頭,說道:“老爺讓我這裡看著……”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聲音低了下來,“看著大公子。”
聞言,劉意映一愣。司馬曜叫他看著的是自己呀,他是怕自己對司馬珩下毒手嗎?想到這裡,劉意映也不再與他多說,坐在榻邊,守著司馬珩,可心裡卻是千轉百回。
這司馬曜如此防備著自己,如今是看在司馬珩的面上,暫時放過自己,待司馬珩大好之後,他還會容得下自己這個劉家的女兒呆在他兒子身邊嗎?就算他答應過司馬珩不動自己,可他不會暗地對自己下手嗎?不管怎麼樣,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待司馬珩醒過來之後,自己便伺機逃走吧。
一想到自己這一走,與司馬珩也許便是生離死別,她轉回臉,無限眷戀地看了司馬珩一眼。如果說之前,她對司馬珩的感情還不能確定的話,如今,她完全明白了司馬珩對自己的情意了。她知道,他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不然,司馬曜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來刺激他。可在自己歸寧之日,明明聽到他對李儀韻說過,他對自己只是敷衍呀。難道他也像自己一般,做戲做得久了,也就成了真?那他對李儀韻還有情意嗎?
想到這裡,心底一股澀意難以抑制地湧了上來。她嘆了一口氣,既然註定不能與他在一起,也無謂再想太多,這幾日好好照顧他,待他過了這關再說。
半個時辰後,藥童送了藥過來。劉意映不敢怠慢,忙招呼範元將司馬珩扶起來,給他喂藥。由於司馬珩人還在昏迷,不能夠自己吞嚥,劉意映只好用勺子舀了一點藥汁,然後用勺子撬開司馬珩的牙齒,慢慢進起去。又怕他嗆著,每次不能盛多了藥汁,只能一點一點的喂,費了好些功夫才把這碗藥喂下去。
見司馬珩喝了藥,劉意映的心微微定了下來,只盼望司馬珩能夠順利度過這三天,自己也好安心地離開。沒想到過了晌午不久,司馬珩卻真發起熱了,滿面通紅,手腳卻是冰涼。
劉意映嚇得不知所措,忙叫範元將萬睦叫了過來。
萬睦來了後,為司馬珩號了脈,又察看了一番,面色十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