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他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平靜而幽長,帶著淡淡的菊花香氣。
見狀,劉意映眉頭輕輕皺了皺。既然要讓司馬曜覺自己與司馬珩是一對恩愛夫婦,自然便不能把司馬珩送回丞相府去。想到這裡,她對著車窗外的秋霜說道:“不用了,駙馬今晚與我一起歇在公主府裡。”
“是。”秋霜應聲而退。
劉意映回過頭來,似乎看見司馬珩的眉毛輕輕跳了一下。她再一定晴,卻發覺他仍然在熟睡,沒有一絲要醒來的徵兆。她苦笑,想來自己也真的醉了,眼睛都花了。
馬車在公主府大門前停了下來。劉意映叫秋霜遣了一個小廝去丞相府傳話,說司馬珩今晚就宿在公主府,又叫了兩個侍衛上前來將司馬珩扶回了主院。
範元聽說司馬珩今夜要宿在公主府,趕緊跟上來服侍他。侍衛將司馬珩扶進房中,小心地放在床上。
範元上前檢視,見司馬珩醉過去了,趕緊回丞相府去拿解酒湯。
劉意映留下秋霜照顧司馬珩,便帶著冬雪去了湯室洗浴。
待劉意映洗浴完畢,從湯室回來的時候,看見秋霜候在寢居門外。
看見她回來了,秋霜趕緊迎了上來。
劉意映看見秋霜,眉頭微微皺起,問道:“秋霜,你為何在此?怎麼不在屋裡服侍駙馬?”
秋霜忙應道:“回公主的話,範元回來後,奴婢幫著他給駙馬餵了解酒湯。後來,他又要替駙馬抹身換衣,奴婢也搭不上什麼手,便出來了。”
想著秋霜是個小姑娘,可能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身子,劉意映也就不再多說她,又問道:“駙馬的情況還好吧?”
“還好。”秋霜應道,“人已經睡沉了。”
“那便好。”劉意映點了點頭,抬腳進了屋。只見司馬珩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看樣子已經收拾妥當了。
見劉意映進了屋來,範元趕緊上前行禮:“公主。”
“可收拾妥當了?”劉意映問道。
“回公主的話,小人已經服侍大公子洗漱好了,解酒湯也飲過了。”範元應道。
“好。”劉意映點了點頭,“你也退下吧。”
“是。”範元又說道,“小人就在側房裡,大公子若有事,公主差人叫小人一聲便是。”
“嗯。”劉意映點頭。
範元這才退了下去。
秋霜與冬雪服侍劉意映將頭髮解開梳順,也就退出門去。
此時,屋中便只剩下劉意映與司馬珩二人了。
劉意映獨自坐在梳妝檯邊,對著銅鏡愣了半天神,這才站起身,緩緩朝床邊走去。
由於司馬珩睡在床的外側,劉意映要上床,必須從司馬珩身上翻過。見司馬珩已熟睡,她原本忐忑的心情總算放鬆下來,便脫了鞋子,翻身上了床,用雙手撐著床,一隻腿越過司馬珩的身體,另一隻腿正打算翻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姿勢正好可以司馬珩看個清楚。也不知怎麼回事,劉意映突然想要好好看看他,索性便趴在他身上,細細看起來。
以前在宮中見到他的時候,每回只遠遠地看他一眼,只知道他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羽林郎,也沒怎麼注意他的眉眼。新婚之夜,心裡緊張得要命,也沒怎麼顧得上細看他,就算是自己與他親熱之時,因為害怕,一眼沒敢睜眼。如今,趁他喝醉了,正好細細端祥他一番。
他的眉毛如兩彎新月一般,雖說如今閉著眼,但她也記得他的眼睛大而明亮,那兩扇睫毛像扇子似的,遮在他眼上,鼻樑高而挺直,嘴唇不薄不厚,恰當好處。說實話,無論從容貌氣度上看,這司馬珩都稱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看他的嘴唇上面光澤甚好,似乎比女子的嘴唇還顯得飽滿紅潤。劉意映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