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估摸著寺人們已經讓劉意映飲了藥。她心裡記掛著劉意映,便跟劉禎說回仁平宮來。
其實,劉禎心中也很是擔心劉意映,聽田太后這麼說,便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於是,三個人便一起走了回來,剛走到宮門外,劉禎便看見張煊拉著劉意映的手,正向自己走了過來。
他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劉意映一番,見她除了面色有些許蒼白之外,神色並無太多異常,裙子也是乾乾淨淨的,想是藥效還沒有發作。想到這裡,劉禎眉頭皺了皺,說道:“意映,你飲了藥,不回房歇著亂跑做甚?”
劉意映面色白了白,說道:“皇兄,你讓人給我灌的藥,我全部吐出來了。”
“什麼?”劉禎面色一變,咬牙說道,“你可真能想辦法!既然吐出來了,那讓人再煎一碗便是。你再吐,我再讓人煎,看你腹中的孩子熬得過幾回。”
聞言,劉意映流著眼淚,悽然說道:“皇兄,你若是真要奪去我的孩子,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如果你下不了這個手,我可以自行撞死在這宮門前。”
看到劉意映這麼說,田太后心裡一緊。她對著劉意映大聲叫道:“意映!你,你怎麼可以當作母后的面如此說話?你怎麼忍心讓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
“母后,我是你的女兒,所以你心疼我。”劉意映望著母親大哭道,“可我腹中的,也是我的孩兒。你捨不得你的女兒死,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兒死?”
“我說了,我不可能讓你生下一個姓司馬的孩子!”劉禎大喝道。
張煊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陛下,如果這孩子不姓司馬呢?”
劉禎一怔,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煊笑了笑,說道:“如果這孩子姓張呢?”
張煊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連劉意映也呆呆地望著他,不知他這話到底是何意。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張煊一下跪在劉禎面前,磕頭道:“臣張煊求娶昭平公主劉意映,求陛下恩准!”
劉禎愣了半晌,才皺著眉頭問道:“張煊,你這是什麼意思?”
“臣要娶昭平公主。”張煊再次朗聲說道,“公主腹中孩子,是姓張的。”
“你騙誰呢,張煊!”聽了張煊的話,劉禎冷哼一聲,“意映怎麼可能會懷上你的孩子?”
“臣奉命迎接公主歸來的時候,曾與公主在宛城安王別院共度一宿。”張煊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以為你這麼說,朕就會信你?”劉禎似笑非笑地望著張煊。
“陛下信不信,其實沒關係,關鍵是世人信與不信。”張煊緩緩說道,“陛下不讓公主留下這孩子,是怕他出自司馬氏一脈,與劉氏離心離德,留成禍害。可如果這孩子姓張,陛下所有的擔心都不復存在了。”
張煊話裡的意思,劉禎很明白。他自然知道,劉意映腹中的孩子肯定是司馬珩的。可張煊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只是,這樣做,真的萬無一失嗎?是不是真的要留下這個孩子,他還是有幾分猶豫。
“皇兄,我求求你,你就放過這孩子吧。”劉意映見劉禎沉著臉不肯點頭,上前一步,撲咚一聲跪在他面前,流著眼淚哀求道,“你說你不可能有一個姓司馬的外甥,但你可以有一個姓張的外甥呀。皇兄,我們母子是生是死,就看你這一句話了!”
聽劉意映又說這種要死要活的話,嚇得田太后心肝一顫,趕緊對著劉禎說道:“阿禎,我覺得張煊這辦法可行。”
劉禎還是皺著眉頭沒吭聲。
“阿禎,張煊認下這孩子,又娶了意映,世人皆認為這孩子是姓張的。只要我們不說,這孩子就一直認為自己張家的人,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