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劉意映趕緊說道:“那皇姐,我一定想辦法幫皇兄探聽到路線。”
“嗯。”劉燕竹點了點頭,“意映,你自己也要小心,莫讓司馬珩對你起了疑心。到了這個時候,殺人滅口之事,司馬父子也是做得出來的。”
聞言,劉意映面色一僵,強笑道:“他不會殺我吧?”
“如何不會?”劉燕竹瞥了她一眼,說道,“如果阿禎起事未成,你我二人還想活命?”
聞言,劉意映低下頭,咬了咬唇,未再說話。是啊,自己的命運,始終是與劉氏一族連在一起的。司馬珩娶自己,說到底不過是權宜之計,若真到了撕破臉的那一天,想必只會是你死我活,不留一點情面吧?
送走了劉燕竹,劉意映坐在窗下,將袖爐握在手中,冥思苦想著要如何才能得知司馬曜出行的線路。突然,她想到了司馬珩在丞相府裡的住處,那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可要怎麼樣才能趁司馬珩不在的時候去到他的書房,而又不被他懷疑呢?
劉映意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清爽的氣息沁入鼻端,讓人精神一振。
有辦法了。
她眉頭一舒,然後對著秋霜叫道:“秋霜,取一隻燻爐,再帶上一些寧神香片,我們去丞相府。”
“是,公主。”秋霜應了一聲,然後趕緊去將燻爐與香片取了來。
見劉意映來了司馬珩的寢居,院裡的下人都十分吃驚。平日負責管理院子的良伯迎了上來,帶著眾人對著劉意映行了禮,然後問道:“不知公主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劉意映笑了笑,說道:“我見駙馬這幾日睡得不太好,就帶了點寧心安神香片過來。他晚上看書的時候,你們便把這香片燻在屋子裡,有助晚上安眠呢。”
良伯恭敬地笑道:“有事吩咐一聲便是,何勞公主親自過來呢?”
“我反正也無事,便過來看看。”說罷劉意映走到司馬珩的寢居門前,輕輕推開掩著的房門。
良伯也不敢阻止她,只好跟著她進了門去。
雖然司馬珩晚上已經不住在這裡了,但他的書房一直設在此處。因而,他每日都會在這裡呆些時候。
一推開門,劉意映便覺得有一股屬於司馬珩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她四下看了看,然後抬腳走進書室,瞥了一眼書案上頭放著的散放著的書卷,她心中一動,忙說道:“你們怎麼任駙馬的書卷就這般放著?為什麼不收拾一下?”說著她便走上前,動手整理起來。
良伯一看,慌忙阻止道:“公主莫動!公子交待過,他書案上的東西是不能動的。所以我們收拾整理的時候,從不動他的書案。”
劉意映一聽,心裡便有了底。既然書案上的東西不能動,那麼對他來說,重要的東西應該都在書案上。
“他為何不讓人動呀?”劉意映一邊應著良伯,一邊飛快地翻動著案上的卷書,“我覺得還是整理一下好一點,看起來整潔一些。”
“回公主,公子不讓動,我們便不動。”良伯說道,“還請公主也別動公子的東西!”
才翻看了一小半,劉意映怎麼可能停下?她又對著秋霜使了一個眼色。
秋霜會意,拉著良伯的衣袖,舉起燻爐說道:“良伯,你看我把這燻爐放在哪裡好?”
“姑娘看哪裡合適便放下吧。”說著良伯甩開秋霜,又上前對著劉意映勸道,“還請公主莫動公子的東西,否則公子回來要責罰老奴的。”
秋霜卻是不依,又拉著良伯說道:“良伯,還是你來給我看看放在哪裡好。你從小服侍駙馬,知道他的喜好。萬一我沒放對地方,駙馬生了氣便不好了。”
良伯無奈,回過臉指了指屋角的小几,說道:“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