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上回在雒陽城中,想要一箭射死自己的韓協。這一回,他會不會趁司馬珩不在,再置自己於死地?想到這裡,她心裡更是打起了鼓。
“將軍,我們現在要不要進去將她們都捉起來?”
“不用,就讓她們留在裡面。”韓協說道,“還有,她們若需要糧物,一概滿足。”
“是,將軍!”
“還有,叫宮人進去通傳一下,讓安平公主出來跟我談談。”韓協又說道。
聽到這裡,劉意映一怔,轉過頭看著劉燕竹。
此時,劉燕竹的臉是又紅又白,嘴裡恨恨道:“這個韓協,真是個牛皮糖,粘上了還甩不掉了。”
劉意映默然片刻,然後說道:“皇姐,你還是留在屋裡,我出去跟他說說。”
“你出去?”劉燕竹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別去!上回你不是說他要用箭射殺你嗎?還是我出去吧,反正他圖的也是我這個身子,又不會要了我的命。”
“皇姐!”聽到這裡,劉意映臉一下漲得通紅,“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讓你出去!不管怎麼樣,你也是大齊的公主,怎麼能讓別人如此輕賤?”說罷劉意映也不理劉燕竹,便徑直向前走去。
看著劉意映的背影,劉燕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叫住她,想了想,卻又停住了。她知道,劉意映從小便性格倔強,認定的事,很難改變的。想到這裡,她嘆了一口氣,便站在門後聽著動靜,想著劉意映與韓協說僵了,自己再出去打圓場吧。
韓協看見宮門開了一個縫,滿懷期待地以為會是劉燕竹,沒想到閃身出來的,卻是劉意映。他怔了怔,隨即嘴角輕蔑地撇了撇,說道:“安平公主呢?”
“皇姐有事走不開。”劉意映抬起頭來,望著韓協,一臉平靜地說道,“韓將軍有何事,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韓協眉頭微皺,眼睛在劉意映已經明顯鼓起的小腹上巡視了一圈,然後說道:“昭平公主,你肚子這麼大了,怕是沒兩個月便快生了吧?還是回屋多歇息養養胎才是,讓你姐姐出來與我說話。”
劉意映淡淡瞥了韓協一眼,冷冷說道:“不勞韓將軍費心,我還有四個月才生呢。韓將軍有什麼話,跟我說便是,我皇姐不會出來的!”
“我才懶得與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說話。”韓協冷哼一聲,說道,“你半年前才與阿珩和離,轉眼便另嫁他人,還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你有沒有考慮過阿珩的感受?”
劉意映冷笑道:“韓將軍既然知道我已與司馬珩和離,那我什麼時候再嫁人生子,已與司馬珩無關,何來考慮他的感受這一說?”
韓協一聽,臉色一變,隨即大聲說道:“你果然無情!當初阿珩為了救你,連命都差點沒了,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我真想把你的心剜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劉意映毫無懼色地望著韓協,說道:“死,我劉意映並不怕,從皇兄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到能活多久。不過,我想請求你們……”說到這裡,她咬了咬唇,低頭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就算要殺我,可不可以容我生下這個孩子再殺。”
韓協本就恨劉意映對司馬珩絕情絕義,聽她不要命也要保住張煊的骨血,心中更是憤懣,恨恨說道:“張煊的孽種生下來又如何?若是男兒,必定生下來便被摔死。若是女子,也逃不過沒為官妓之命!”
聽到這裡,劉意映面色一白。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如今世人都以為這孩子是張煊的。若是生的是男兒,他們必定會斬草除根的。若是女兒,要是真像韓協說的被沒為官妓,那會是生不如死!如果會是這樣結局,真不如不把他生下來,倒還乾淨些。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本來想寫到公主與駙馬相見的,不過,實在太晚了,就沒有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