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女婿了,也不是田家的人,不知劉禎叫他來是何意。
劉意映雖然與張煊青梅竹馬長大,可中秋之夜司馬珩為了張煊生了氣,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與張煊接觸為妙。因而,她進了殿來,對著張煊投過來的熱烈目光視而不見,徑直與司馬珩一起上前向田太后行禮。
田太后看見女兒女婿來了,自然是喜上眉梢,特別是一眼望去,在滿屋男子中,司馬珩人才最為出眾,連張煊都給比了下去,她覺得讓女兒嫁到司馬家,也不算委屈了。
劉燕竹見劉意映與司馬珩進了屋來,扭頭看了看張煊,又看了看司馬珩,對著妹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意映悄悄瞪了她一眼,便拉著司馬珩入了座來。
不經意間,劉意映還是撞到了張煊的目光。她怔了一下,隨即向他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張煊回了她一個微笑,笑中帶著幾分苦澀,讓劉意映莫名心顫。她趕緊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說來也奇怪,在不知道那白衣公子是誰的時候,那個影子在她腦海裡怎麼也揮不去。可自從知道那人是張煊之後,她反倒不怎麼想他了。原來有些事,不知道真相,還留有幾分美好。一旦全部呈現出來,什麼便也就幻滅了。
她抿了一口茶,又將屋中的人掃視了一番。其實一進屋的時候,她便發現屋中坐著的年輕女子在看見司馬珩那一剎那,眼中都閃過灼灼光華,她心裡還有幾分得意。可一看見李儀韻那痴戀的目光,又想起她與司馬珩之間的糾纏,她的心情又黯了下來。
劉意映特別注意著李儀韻的舉動,見她雖然不時偷偷看向司馬珩,但他卻沒怎麼看過她。反而見劉意映不停看向自己,他還問她自己是否有甚不妥之處。如此看來,司馬珩的心思藏得比李儀韻深多了。
大家坐在殿中說了會兒話,宮人進殿稟報說劉禎已處理完政事,正趕過來,陳皇后便招呼大家起身前往安陽宮的旁邊安樂宮,等皇帝過來便開席。
陳皇后扶著田太后走在最前方,劉燕竹與劉意映姐妹緊隨其後。司馬珩原本與劉意映走在一起,見劉燕竹湊過來要與劉意映說話,他便避了開來,退到後面與田太后的侄子田松說起話來。
劉燕竹也知道自己對司馬珩下過藥之後,他一直便不喜自己,對他避著她倒也不介意,便拉著劉意映說起話來:“意映,你知道今日為何張煊會來母后的壽宴嗎?”
劉意映一頓,含糊著回答道:“嗯,想是母后記著往日的情分,叫他來的吧?”
“才怪!”劉燕竹撇了撇嘴,“母后想把四娘許給張煊,今日想讓他倆互相看看,還讓我找機會搓和呢。”
四娘是劉意映舅父田鴣之女田蕙,年方十六,長得清雅秀氣,很得田太后喜愛。看來,見張煊做不成自己女婿,田太后又想讓他做自己的侄女婿。
想到這裡,劉意映笑了起來,說道:“這,這是好事啊。”
“好事?”劉燕竹不可置信地看了劉意映一眼,“你捨得?”
“我有何捨不得的?”劉意映淺笑道,“我已有丈夫了呀!”說罷回頭看了看司馬珩,只見他一臉微笑,似乎正與田松說著什麼愉悅之事,她的唇角也不禁微微上翹。
“也許你很快就沒有丈夫了。”劉燕竹撇嘴。
劉意映一怔,隨即面色一變,問道:“皇姐,你這話是何意思?”
“我話中是何意思,意映不會猜不到吧?”劉燕竹淡笑。
劉意映左右看了看,見應該無人能聽到自己與劉燕竹的談話,才對著她輕聲問道:“皇兄快要動手了?”
“他應該很快會找你!”說罷劉燕竹也不再多說,快走兩步上前與陳皇后一起扶了田太后進安樂宮的門。
劉意映被劉燕竹說的那番話吊在半空,心中忐忑,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