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向夏侯峻行了一禮:“夏侯公子,幸會。”
夏侯峻站起身來,回了一禮:“崔姑娘有禮。”
見崔嬈與夏侯峻這般,夏侯峻身邊一個穿著靛色衣袍的少年郎,面色微微驚異地望著二人,對著夏侯峻問道:“五哥,你與崔姑娘認識?”
夏侯峻看著崔嬈,微笑著回答道:“上次在寧國公府,在袁大姑娘及笄禮上,我曾見過二姑娘。”
那少年訝然道:“上回我也去觀了禮,怎麼沒看到崔二姑娘?”
崔嬈笑著打趣道:“想必那天好看的姑娘太多了,公子看花了眼,便瞧不到崔嬈了。”
那少年面上一曬,忙打了個哈哈:“崔二姑娘可真會說笑,沒幾個姑娘有崔二姑娘這般容貌的。”說著轉臉對著崔植說道,“好哇,崔兄,你家裡還有個如此美貌玲瓏的妹子,也不早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夏侯七郎,你還嫌晚?”崔植哼了哼,說道:“這回要不是她們倆鬧著要來賞菊,我順道帶她倆出來,我才不會帶她們見你們呢。”
“為什麼?”那少年問道。
“看你那一臉流口水的模樣,還問為什麼?”崔植睨著他,故意作出鄙視之色。
少年一愣。
周遭便響起一陣低低鬨笑聲。
那少年嘿嘿笑了笑,面色有些窘。
夏侯峻見少年如此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忙轉換了一個話題,對著崔嬈問道:“崔姑娘也喜愛菊花嗎?”
“菊為四君子之一,崔嬈自然心喜之。”崔嬈微笑道。
崔植知道崔嬈此行的目的,見兩人搭上話,便幫忙扇火道:“對了,夏侯兄對菊花應該頗有研究。他上回畫的那傲秋圖,形神俱佳,菊花孤立傲寒秋的氣韻躍然而出,我們書院的魯夫子,對那幅畫可是誇讚不已呢。”
聞言,夏侯峻擺手笑道:“崔兄過譽了。”
“夏侯公子不必過謙。”崔嬈笑道,“崔嬈也喜菊,卻不太懂菊,以後還請夏侯公子多多賜教。”
聽了崔嬈的話,夏侯峻眼中似有什麼閃了閃,然後他向崔嬈抱拳笑道:“二姑娘客氣了。”
這時,又有人進了廬來了,廬內自然又是一陣寒喧問好之聲,注意崔嬈這邊動靜的人便少了。
崔植便帶著崔嬈和崔妙,挨著夏侯峻等人,在雲廬的角落裡坐了下來。
在交談中,崔嬈知道了那著靛色衣袍的男子,是夏侯峻的族弟夏侯峰。
想到這人有可能是自己將來的小叔子,崔嬈便對他便多了幾分熱情。
看人也來得七七八八了,書院的學子們免不了要開始賽詩鬥琴了。
崔嬈雖然從未來過這賞菊會,但也在世族大家的聚會上見識過豪門公子鬥詩、鬥棋、鬥棋,因此對這些倒也不陌生,便興致勃勃地坐在一邊,看著血氣方剛的少年們文雅地相鬥著。
這時,坐在她身旁的夏侯峻突然開口問道:“崔姑娘,你不是來賞菊的嗎?”
崔嬈轉過頭,看著夏侯峻,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聽說二姑娘才從清河過來,可能還不知道,這西雲山中可有不少名貴的菊花,像什麼紫雪臥龍、千嬌百媚、硃砂紅霜、紅爪金龍什麼的。特別是還有幾株紫龍吐珠,可是世間少有的稀罕之物,姑娘想不想去看看?”夏侯峻問道。
崔嬈前世來過西雲山多次,那些名貴花種早就看過,就算是那龍吐珠,他也跟著謝潯、謝絡一起去見識過。不過,聽了夏侯峻的話,她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見過,一臉驚喜地衝著夏侯峻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想啊。”
“那我們這便出去賞菊吧。”說著他一臉神秘地看著崔嬈,輕聲說道,“那龍吐珠,可是覺知大師的命根子,他將它們種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