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自己走了。”
提香一聽,趕緊低下身來,說道:“翠晴,將姑娘扶到我背上,我揹她回去。”
“好。”翠晴將崔嬈往提香背上扶去。
崔嬈此時癱在地上,人看起來軟綿綿的,似乎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崔妙見翠晴一人似乎扶不住,便幫著她一起將崔嬈扶到提香的背上。
“阿妙,將阿嬈將給嬸孃便是,你先回去吧。”桓氏對著崔妙說道。
崔妙擔心地看了崔嬈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又對著崔嬈說道:“阿嬈,我明日再來看你。”
崔嬈身子軟軟地撲在提香背上,像是沒有聽見崔妙的話似的,眼睛無神地盯著前方,似乎連眼淚也不會流了。
崔妙嘆了一口氣,對桓氏行了一禮,便緩緩往東院走去,不時回過頭來看崔嬈一眼。
桓氏叫著提香趕緊將崔嬈揹回了西院。
提香一將崔嬈放到床上,她便倒了下去。
她忙上前看了崔嬈一眼,只見她面色灰白,雙眼空洞地睜著。
“姑娘。”提香叫了她一聲。
崔嬈呆呆地躺著,沒有回應。
提香面色黯了黯,也不再說話。
翠晴打了熱水來,為崔嬈清洗了雙腳。
因崔妙的腳被石子割破,翠晴又找了布巾為她把腳包上。
看收拾妥當了,桓氏才走上前,說道:“阿嬈,你別怪娘,也別怪你祖母和大伯。我們這麼做,雖然是為了崔家,但也是不會害你的。”
看著女兒對自己不理不睬,桓氏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明日你大伯給了燕王迴音,你便算是定親之人,從此,你便忘了那謝三郎吧。出嫁之後,你去了燕城,他在建安,你們再也不會相見,多想也無益。阿嬈,你對他便死了心吧。”
聽到“謝三郎”,崔嬈身體微微一震。她轉過頭來,看了桓氏一眼,接著,便有眼淚從她的眼中傾瀉而出。
見狀,桓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提香與翠晴說道:“今晚你們倆好好看著姑娘。”
“是。”提香與翠晴趕緊應道。
桓氏看了崔嬈一眼,長嘆一聲,便往門外走去。
剛走出門,聽見屋內傳出崔嬈嗚嗚的哭聲。
桓氏腳下頓了頓,卻沒有回頭,然後抬起腳,徑直向自己屋走去。
這一夜,崔嬈房裡嗚咽的哭聲一直斷斷續續到天明,直到後面她的嗓子哭啞了,再也哭不出來了,這哭聲才停了下來。
桓氏也是一夜未睡。
次日,她走進崔嬈房裡的時候,只見崔嬈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紅腫的雙目緊緊閉著。
“阿嬈。”桓氏試著叫了女兒一聲。
崔嬈一動也沒動。
許是想著昨晚她哭了一夜,現在也該沒力氣了,桓氏也不去管她,自己一人去了崔老夫人房裡。
崔老夫人聽說崔嬈的事之後,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
晚上崔獻回來之時,告訴崔老夫人和桓氏,自己已經給燕王回過話,說崔家已應下這門親事。燕王會擇吉日請人上門行納采之禮。
崔老夫人點了點頭,對著崔獻說道:“那你便好好準備吧。阿鏡去得早,阿嬈無父,你就多操心了。”
“母親放心,兒子待阿嬈與阿妙並無分別。”崔獻趕緊應道。
“阿容。”崔老夫人又轉過臉對著桓氏說道,“阿嬈一時想不開,你要多勸勸她。你是她母親,她終究還是要聽你的。”
“媳婦知道了。”桓氏低頭應道,抬起頭來,卻是一臉的擔憂。
待她回到西院,提香跑來告訴她,崔嬈一整日就這般躺在床上,滴水未沾,滴米未進。
桓氏知道崔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