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我聽到你與別人定親更傷心嗎?”
崔嬈一怔,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的,疼痛難忍。半晌,她才說道:“謝潯,對不起。”
他咬著牙說道:“崔嬈,你任何事都可以對不起我,獨獨這件事不能。”說罷他將她輕輕推開,又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說道,“你崔嬈要嫁的人,只能是我謝潯。”
崔嬈抬頭望著他,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流過唇邊,口裡慢慢變得又鹹又澀,說道:“我崔嬈願嫁這人,除了謝三郎,再無他人。”
話一說完,她便看見他身子微微一震,隨即低下頭來,重又將她的雙唇噙住。
這一回,她沒有躲避,反而主動迎上去回應著他。
口中的苦澀,慢慢被他吸走,隨之而來的,是那熟悉的淡竹葉的味道。
這味道,對她而言,實在太過美好。
她用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想要索取更多,到後邊,他似乎只有招架之力了。
良久,兩人才放開彼此。
他將額頭抵在她的眉間,笑道:“沒想到,阿嬈竟然如此勇猛。”
知道他取笑自己,她臉滾燙,半晌才咬唇說道:“不許笑我。”
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卻仍然吃吃笑個不停。
“謝潯!”她又羞又臊,將他推了開來。
“好,不笑你了。”說罷,他用手一攬,將她摟入懷中,“你先前那般,我很喜歡。”
她羞得將臉深埋在他的胸間,聽著他的心發生有力的怦怦聲,心中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寧靜。
兩人就這般緊緊依偎著,半晌,她才聽到他說道:“阿嬈,在你大伯派人到燕王府退婚之前,你與他雖然還有婚約,但你要記住,以後不許讓他再拉你的手,不准他再摟你的腰,更不准他再親你,任何地方都不行。”
聞言,她笑了起來,應道:“好。”
“還笑!”他磨了磨牙,又說道,“今日聽見他居然稱你為妻子,我都快要氣死了。”
崔嬈愣了愣,才想起今日在青鸞殿外趙斐說的那番話,當時謝潯的面色確實有些青。
對了,當時青陽公主與謝韶也在場,他們也聽見趙斐如此稱呼自己,他們會怎麼看自己呢?會不會嫌棄自己,不讓謝潯娶自己?
她抬起頭來,望著謝潯,面色猶豫地問道:“謝潯,當時你父母也在場,他們都看見了,還會讓你娶我嗎?”
他看她有些不安,眉毛一揚,便笑了起來:“他們若是不願意,你還能得這鐲子?這鐲子是我娘留著送給她兒媳婦的。”說罷他拉起她的手,手指在她腕上那隻白玉鐲上輕輕撫過,然後抬頭定定看著崔嬈,說道,“你既然收了這鐲子,便只能做她兒媳婦了。”
她低頭一笑,突然想起席間之事,又問道:“你不是在席上說,你父親已經給你說了一個姑娘嗎?”
他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那姑娘便是你呀。”
“我?”崔嬈一驚,“你父親什麼時候向我提過親?”
謝潯一怔:“你不知道?”
“知道何事?”崔嬈問道。
謝潯頓了頓,說道:“我父親聽到燕王為趙斐向崔家提親之後,曾對你伯父說過,謝家有意求娶於你。”
崔嬈一下便愣住了。
原來,謝韶便向伯父提過要為謝潯求娶自己,可這事,從未有人跟自己提過。
他們是怕自己知道了,會更不願意嫁到燕王府嗎?
想到這裡,崔嬈眼淚一下便流了出來:“這事,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
聞言,謝潯默了默,然後將崔嬈摟到懷中,嘆聲道:“沒事了,阿嬈。所有的事,很快便會過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