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必客氣!三公子人很好呢,精通醫術,無所不能,定能將這鴻雁給治好的。”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可以與謝潯近身接觸,崔妙哪能放過?這便樂呵呵地跑回馬車,將那裝著雁的竹籠提了下來。
崔嬈一臉狐疑地看著謝潯,小心地問道:“三公子什麼時候學會給鳥瞧病了?”
“你不知道?”謝潯斜眼瞥著她。
“我,我知道啥?”崔嬈一臉地莫名其妙。
“我以前在房裡養的那隻八哥,你不是最喜歡去玩它?每回都將它玩得半死,哪次不是我把它救回來的?”謝潯說道。
“啊?我有把它玩得半死的時候?”崔嬈一臉的驚訝。
她記得謝潯房裡確實有只八哥,有時謝潯沒空理她的時候,她也確實很喜歡逗這隻八哥玩。可她明明就是給它添點水,喂點食,再教它說說話。最多就是教了它半天,這八哥這不吭一聲,她便罵它兩聲“笨!”而已。
就這般,也能把它玩得半死?
“那當然。”謝潯瞪了她一眼,“你每次玩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當然沒看見你走了之後,它便掉毛萎靡了。等你下次再來的時候,我都把它救回來了,你看見它自然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崔嬈被謝潯說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道:“不會吧?我能將它玩成這樣?”
“不是你還能有誰?”謝潯看著崔嬈,一本正經道,“我騙你作甚?你忘了你還玩死過我的烏金將軍?”
崔嬈一聽這樁事,一下便默不作聲了。
她記得有一陣,青山書院的公子哥兒們突然對鬥促織起了興致。謝滄那時得了一隻名叫紫威將軍的促織,據說出戰四十餘場,未嘗敗績,常在謝潯面前炫耀。
謝潯此人一向好勝,便找人好不容易尋得一隻十分善斗的促織,取名烏金將軍。他與謝滄兩人還約定了日子,準備一戰。
崔嬈當時不過十一二歲,對這男孩子們玩的鬥促織很是好奇。從崔植口中得知謝滄有一隻如此了得促織後,便想瞧瞧,求了好幾次謝滄都沒給她看。後來得知謝潯得了一隻更厲害的促織,便跑到謝潯房中要了來看。
當時謝韶正好叫謝潯前去,他將促織給了她後,千叮萬囑後讓她小心照看才離開。
待謝潯走後,崔嬈捧著竹筒往裡一看,只見裡面趴著一隻黑黑的小蟲。她聽說這促織善鬥,便拿了一隻竹枝去惹它,誰知那促織只輕輕扇了扇翅膀,換了一個地方,便不再理她。
她見這促織不怎麼動彈,便不停地用竹枝去捅它,它越不理,她越捅得歡,到後來,那促織居然躺在筒底一動不動。她捧著竹筒去找謝滄,才知道促織被自己捅死了。她大驚失色,怕謝潯回來罵自己,趕緊將竹筒放到桌上,便跑回家,好幾日都不敢去找謝潯。
最後為了給謝潯賠罪,她以幫崔植抄一個文詩經為代價,外加自己三個月的例錢,在崔植要了制墨大師沈廷谷所制的凝香墨給他,他才肯重新搭理她的。
想到這裡,崔嬈便幽幽說道:“我是不小心弄死了三公子的促織,不過,我事後不是也賠了你一塊凝香墨了嗎?這樣算來,我與三公子也早就兩清了吧?”
謝潯一聽,看著崔嬈的眉毛揚了揚,卻沒說話。
趙斐看了看崔嬈,又看了看謝潯,呵呵笑道:“倒沒想到二姑娘與三公子如此熟悉呢,連三公子的房間都可隨意進出。”
崔嬈面色一紅,說道:“那時候年紀小,不懂規矩。”
“我明白的,二姑娘不必向我解釋。”趙斐望著崔嬈,溫柔的一笑。
崔嬈一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說自己不是在解釋嗎?那不是越描越黑?
謝潯站在一旁,緊抿著的雙唇。
“對了,三公子,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