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字,偏秀麗了一些,與老夫風格不甚相同,如果跟著老夫學的話,只會埋沒了劉公子的才華,還請劉公子另投名師。”
這劉傾一聽,只覺得自己一下從雲端墜落,便有些傻眼了。
梁公允又接著點評崔櫛的字:“這小崔公子年紀雖小,但用筆渾厚強勁,結構沉著,大氣磅礴,與老夫的書法倒比較相近。但老夫覺得小崔公子小時候定然沒有請專人教授用筆的基本功,因此這基本功還欠點火候。”。
崔櫛行了一禮,說道:“不瞞先生,我開始學字,都是自己蒙著字帖寫的,確實無人教授。”
“小崔公子天分頗高,真是可惜了。”說罷,梁公允惋惜地搖了搖頭
崔植與謝潯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兩人梁公允都沒看上。
“梁大師!”崔植卻不死心,含笑上前,說道,“既然大師也覺得阿櫛的風格與您類似,可否請大師先收下他,在下相信,在大師的指點下,阿櫛基本功定會趕上來的。”
梁公允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老夫年歲已高,實在無精力再來教孩童的基本功了。還請崔公子見諒。”
崔植心中雖然有幾分失望,但仍然禮貌地笑了笑,說道:“不論如何,還是多謝梁大師指教了。”
謝潯看著崔氏兄弟一臉的失望之色,忙上前說道:“師父,既然你也很喜歡崔櫛的字風,可否先收下他,徒兒負責教授他的基本功!”
“阿潯,你……你教他?”梁公允驚訝地看了謝潯一眼,“過完年你便要出仕了,能有空教他?”
謝潯趕緊說道:“師父放心,徒兒不會耽擱出仕的。徒兒會找空閒的時候去教他,還請師父給他一個機會。”
梁公允若有所思地看了謝潯一眼,然後說道,“阿潯,你先隨師父出來一下。”說罷便轉身出了堂屋。
謝潯對崔植等人笑了笑:“你們還請稍等片刻。”
“三郎,還請你多為阿櫛美言幾句。”崔植惴惴不安道。
“我會的。”說完謝潯便出了門。
梁公允見謝潯進了偏廳,忙拉過他說道:“阿潯,師父收徒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今日為何要說服師父收下那崔櫛?”
謝潯上前笑道:“不瞞師父,那崔櫛的字,之前徒兒便看過好幾回,確實與師父的風骨極為相似。徒兒想到反正師父也多年未收徒了,崔櫛資質又好,不如師父就把他收了吧?”
梁公允搖了搖頭,說道:“這崔櫛比你這般年歲時,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師父收徒弟總不能越收越差吧?”
“徒兒像崔櫛這麼大時,可跟著師父學過兩年了,若真比崔櫛好,也有師父教得好。”謝潯笑道,“再說了,這崔櫛年紀雖小,卻很能吃苦。徒兒負責將他的基本功練好,到時師父再來指點可好?”
梁公允見謝潯如此賣力勸說自己,不禁心生疑惑,看著謝潯,問道:“阿潯,你為何竭力勸說師父收下這崔櫛?他與你有何關係?”
謝潯一怔。
有何關係?自己倒真想有點什麼關係,可惜,現在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裡,謝潯苦笑一聲,說道:“無甚特別,只是謝崔兩家是世交而已。”
謝潯神情的細微變化未能逃過樑公允的眼睛,他撇了撇嘴,說道:“劉家也與你是世交,怎麼沒見你如此賣力為他說話?”
謝潯臉怔了怔,沒吭聲。
梁公允見狀,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下抬起頭,緊緊望著謝潯,問道:“這崔櫛與那崔嬈是何關係?”
聽了梁公允的話,謝潯一愣,見已經瞞不過師父了,只好承認道:“他,他乃是崔嬈幼弟。”
“果然!”梁公允搖頭一嘆,思慮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