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防備你。”
劉意映一呆,無聲地流著眼淚,卻說不出話來。
劉禎見狀,嘆了一口氣,說道:“意映,相信皇兄,他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其實,你們兩個都當我是棋子吧?”劉意映捂著臉大笑起來,眼淚卻從指縫中不停溢位,“所以,我的命運從來都不由我自己掌握。兄長這樣對我,夫君也是這樣對我,我只是由你們擺佈的偶人。”
看見劉意映如此傷心,劉禎心中也無比酸楚。她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他從小寵大的,可有些事,也是由不得他的。想到這裡,他長嘆一聲,說道:“意映,你別怪皇兄,皇兄也是迫不得以。要怪,就怪自己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吧!”
“我不怪!我誰也不怪!這些,都是我的命!”劉意映似乎也哭累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繡帕將臉上的眼淚擦乾,對著劉禎行了一禮,“皇兄,我先回海棠殿了。”說罷她也不再理劉禎,徑直向門外走去。
看著劉意映僵硬倔強的身影,劉禎只能長聲一嘆。就像劉意映說的,這些都是命,誰也改變不了的命。
劉意映走到殿門前,正看見張煊拾階而上,她一愣,陡然停下了自己腳步。
他也看見了劉意映,微微一怔,隨即上前行禮道:“臣見過昭平公主。”
劉意映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要走下石階離開。
“公主。”張煊又叫道。
劉意映轉過頭來望著他,問道:“世子還有事?”許是先前才哭過,她的聲音有幾分暗啞。
“微臣見公主雙目紅腫,頰有淚痕,可是有傷心之事?”張煊問道。
“無事。”劉意映勉強笑了笑,“只是與皇兄爭執了幾句。世子快進去吧,皇兄還在等你。”說罷也不再與張煊搭話,快步下了石階,往海棠殿而去。
張煊見劉意映遠去的背影,呆了片刻,然後回過身向暖閣走去。
榮福看見張煊過來,忙上前向劉禎稟報道:“陛下,左中郎將張煊大人到!”
“讓他進來。”劉禎應道。
榮福回過身去,對著張煊恭敬地笑道:“張大人,陛下宣你進去。”
“有勞榮內侍。”張煊拱了拱手,然後進了門去。
見劉禎面色不太好看,又想到先前劉意映的模樣,張煊心中微微一動。他走上前,對著劉禎伏身行禮:“臣張煊見過陛下。”
“起來吧。”劉禎抬了抬手。
“不知陛下招臣前來,是不是明日的計劃有變?”張煊輕聲問道。
“確實有變。”劉禎走到茶几前坐下,又示意張煊坐到自己身邊,然後才說道,“意映告訴我,司馬曜父子明日從梅坪返回的時候,將會走鷹澗峽那條路。”
張煊一愣,說道:“那司馬曜一直瞞著此事,我們費了許多力氣都未打聽到,昭平公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劉禎便將劉意映如何從司馬珏口中得知這一訊息之事告訴了張煊,並說道:“聽意映說,司馬珩一直沒有告訴她出行的線路,看來也是防著她呢。可沒想到這個傻丫頭還是一頭栽了下去。”說到這裡,他長嘆一聲。
張煊聽到這裡,面色微微一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然後再抬起眼,望著皇帝,問道:“陛下,你的意思是,公主她,她對司馬珩……”
劉禎看了張煊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意映怕是對司馬珩動了真情。”
張煊的心猛地一沉。他頓了頓,才問道:“陛下是如何得知的?是公主告訴你的?”
“她沒有明說,是我看出來的。”劉禎搖了搖頭,嘆聲說道,“她求我放司馬珩一命,我沒答應。她又要回去見司馬珩最後一面,我仍不答應,她便在這裡又哭又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