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來找過他,讓他回來後來我帳中一趟。”
“是,公主。”侍衛拱手行禮。
劉意映便回了自己的帳中,想著等司馬珩歸來後,問問情況再說。
可她一直等到戌時,也不見司馬珩的人影。她不知他這次去司馬曜處怎麼會這麼久,實在忍不住,便讓秋霜出去檢視一番。沒想到秋霜出門不久,便返回帳中,快步走到她面前,急切地說道:“公主,駙馬帳中亮著燈呢。好像他人已經回來了。”
“什麼?”劉意映一愣,隨即說道,“那我去看看。”說罷便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出了帳子。
她走到司馬珩的帳前,對著先前與自己說話那侍衛問道:“駙馬回來了?”
“回公主,駙馬已經回來了。”侍衛應道。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又問道。
“已有半個時辰了。”侍衛躬身回答。
劉意映一怔,又問道:“那你有跟駙馬說我來找過他嗎?”
“小人說過了。”侍衛回答道,“小人還說了公主請將軍過帳敘話。”
聞言,劉意映一呆,隨即又問道:“那駙馬聽了可有說什麼話?”
侍衛回答道:“將軍說他知道了,然後便進了帳,再沒出來。”
他回來了,知道自己來找過他,知道自己讓他到自己帳中來,但他卻置之不理,這是為何?想到這裡,劉意映感覺事情真的有些不妙了。她猶豫了片刻,然後快步上前,掀起帳簾走了進去。
一進帳,她便看見司馬珩定定地跽坐在書案前發著呆,案上的公文合在一起,沒有翻動的痕跡。範元站在他身後,臉上隱隱有不安之色。
看見劉意映進了帳來,範元一愣,然後行禮道:“公主,你,你來了。”
聽到範元叫出“公主”二字,司馬珩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緩緩轉過臉來,雙唇緊抿,定定看著她。
劉意映只覺得他的兩隻眼睛彷彿利箭一般,似乎將她的心也穿透了。她越發覺得心虛,對著司馬珩擠了一個笑容出來,說道:“駙馬,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過來啊?我還一直等著你呢。”
司馬珩緊緊盯著她,緩緩說道:“範元,你先出去,我有話與公主單獨說。”
“是。”範元瞅了劉意映一眼,然後向司馬珩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見司馬珩叫範元出去,劉意映心中愈發不安。她強笑著走到司馬珩面前,問道:“駙馬,你有何話要與我說?還要將範元打發出去呀。”
司馬珩垂下眼,指了指書案對面的蒲席,對著劉意映說道:“還請公主坐下說話。”
“好。”劉意映笑了笑,然後跽坐在司馬珩的對面。
她抬起頭,看著司馬珩沉下眼,睫毛微閃,目光聚在書案某處,似乎在冥想著什麼。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駙馬不是有話與我說嗎?怎麼這時又不說話了?”
聞言,司馬珩神情微微一動,然後緩緩抬起眼來,望著劉意映問道:“公主,我有話想問你,還望你與我具實相告。”
“駙馬請說。”劉意映僵著臉笑道。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盯著她,問道:“公主,你是不是很想離開這裡,到定州去找皇帝?”
聞言,劉意映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暗暗想道,今日下午自己離開時,他還對自己情意綿綿,這一從司馬曜的帳中回來,便對自己冷淡起來,還毫不避諱地問自己是否想要離開。看來,那封信真是司馬曜用來試探自己的,如今,司馬珩應該知道一切。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再瞞著他了。
想到這裡,她望著司馬珩,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駙馬,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姓劉,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說到這裡,她咬著唇,晶亮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