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嚴嚴實實。
劉意映看見自己已無路可逃了。她緊緊摟著懷裡的孩子,慢慢退到牆邊,轉過頭,向城樓下面望了望。這裡離地足有四丈高,看來,是沒法跳下去逃生了。
司馬珩一跑上門樓,就看見劉意映抱著孩子往樓下張望著。他以為劉意映要跳樓,心中大駭,大叫道:“公主,你想要做什麼?”
劉意映聽到聲音,轉過臉來,看著司馬珩正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
她往後一退,身子顫著聲音說道:“你,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來!”司馬珩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公主,你千萬別做傻事!”他又怕將劉意映逼得太緊了,便叫圍住劉意映計程車兵往後面退了退。
看著司馬珩緊繃著的臉,神情極為緊張,劉意映心頭突然一動。她知道,他是怕自己想不開從門樓上跳下去。果然,他心裡對自己,還是在意的。此時,劉意映心裡已經說不出什麼感覺了。他雖對自己情深意重,可他畢竟殺了劉禎,這是自己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事情。
“公主,你為什麼要跑?”司馬珩又問道。
“我為什麼跑?”想著還在懷裡安然熟睡的孩子,眼淚一下從劉意映的眼中湧了出來。她盯著司馬珩,怨恨地說道:“我不跑,還能怎麼辦?”
司馬珩看著劉意映一副走投無路的模樣,心裡一疼。他對著她,輕聲說道:“公主,你有什麼難處,跟我說便是,我一定會幫你的。難道,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信不過我?”
“你幫我?”劉意映大笑起來,“司馬珩,我要防的人就是你,我還能指望你能幫我?”
聞言,司馬珩一怔,問道:“為何?你為何要防我?公主,這世上你最用不著防的人,便是我!我絕不會做對你不利之事!”
“你不會做對我不利之事?”劉意映冷笑,“你殺我皇兄,奪我劉家的江山,這難道不是對我不利之事嗎?”
司馬珩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公主,我只能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害你。”
“我都家破人亡了,你這還不是害我嗎?”劉意映望著司馬珩大哭道。
“公主,對不起!”司馬珩心頭一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說的沒錯,他確實害得她家破人亡,所以,他一開始才會心虛,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才不敢來見發她。
“司馬珩,我們倆畢竟夫妻一場。你若是還念著我們往日的情意,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這個孩子,讓我們走?”劉意映抬起淚眼,定定地望著司馬珩。
看著劉意映臉頰上滿是淚痕,司馬珩心疼不已。可是,他知道,這一回,如果自己放她離開,她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躲起來,也許自己此生此世都見不到她了。想到這裡,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公主,我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為什麼?”劉意映望著司馬珩,大聲質問道,“當初是你要與我和離的,如今你為何又不讓我走?”
“公主,當初與你和離,確實是迫不得以。當時你執意要來定州,我擔心你來了後,會因為是我的妻子,有人對你不利。”司馬珩向她解釋道,“如今,大局已定,我不用再擔心有人會害你了,你自然也該回到我身邊了。”
“晚了,司馬珩!我已經重新嫁人了!”劉意映望著司馬珩,將懷中的孩子往上面抱了一點,露出自己已然很突出的肚子,“而且,我還有了孩子。”
聞言,司馬珩一怔,眼神頓時有幾分苦澀。片刻後,他又說道:“公主,你與張煊的婚約,可以解除的。至於你腹中的孩子……”說到這裡,司馬珩頓了頓,然後艱難地開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我除了不能讓他隨我姓司馬之外,我可以待他如親生之子。”
除了不能讓他姓司馬!劉意映心裡一涼!這孩子明明是姓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