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司馬珩的帳中走去。
見李儀韻走上前來,有侍衛上前將其攔住。
“我有事要見司馬大公子。”李儀韻說道。
侍衛恭敬地說道:“請稍候,容小人先去稟報。”
“好。”李儀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手裡的白瓷藥瓶,說道:“你告訴大公子,我是來為他送藥的。”
“小人明白。”侍衛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往帳中走去。
此時,司馬珩正坐在案前看著公文,忽聞侍衛稟報說李儀韻求見,說是來給他送藥的,他不禁一愣。在聽到李儀韻名字這一剎,不知怎麼回事,他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夜劉意映在聽到她前來時,小嘴嘟起,一臉不滿的模樣。他也知道在李儀韻入宮之前,自己與李儀韻之間有過的種種傳說,想必劉意映也聽說了,才會如此吧?
想到這裡,他眉頭輕輕一蹙,本想推說事忙不見,可又想到李儀韻一片好心前來送藥,況且如今是非常時期,司馬氏要起勢,李家還有用,對李儀韻,自己心裡再不喜,面子上也要過得去。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請李姑娘進來吧。”
侍衛領命而去。
很快,李儀韻便掀起簾子出現在了帳中。
見她進了帳來,司馬珩合上手中的公文,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淡笑道:“儀韻,你來了。”
“阿珩,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說著李儀韻舉起手中的白瓷瓶,搖了搖,笑意盈盈地說道,“這可是滇南的治傷聖藥,我費了很大勁兒才得到的,你拿去試試吧。”
“多謝儀韻一片心意。”司馬珩微笑著拱了拱手,卻並未伸手去接,轉臉對著範元說道,“範元,將藥收下。”
“是。”說罷,範元趕緊上前從李儀韻手中接過藥,口中不忘說道,“多謝李姑娘。”
李儀韻微微一頓,然後笑了笑,對著司馬珩說道:“聽說這藥可靈了。有了這藥,阿珩的傷必定很快便好了。”
司馬珩笑道:“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李儀韻一愣:“當真?”
“方才萬睦來看過,說是我再敷這一回藥,便不需再敷藥了。這些日子多虧了公主對我的精心照顧,不然,我也不會好得如此快。”
聞言,李儀韻面色隱隱一僵,然後笑著說道:“那,這真是太好了。”
司馬珩微微笑了笑,未說話。
李儀韻猶豫了一下,說道:“阿珩提起昭平公主,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呢?”
司馬珩揚了揚眉,訝然道:“儀韻有何事?請說。”
李儀韻抬起頭來,看了司馬珩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相信這些日子,阿珩也看出來了,我與公主之間關係並不和睦。前些日子,因為被陛下所棄,所以,我有些遷怒於公主,將兩人關係弄僵了。這幾日,我也想通了,不應該怪到公主身上的。”說到這裡,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腹部,眼中漸露悲慼之色,“我也為我腹中的孩兒難過。他父親已經不要我們母子了,公主她畢竟是我孩兒的親姑母,若是能得到公主的關愛,這孩子也算有了父家人的心疼。”
原來昨晚公主聽見李儀韻過來時,面露不滿是因為她與李儀韻之間有心結啊。司馬珩心底鬆了一口氣,抬眉問道:“儀韻的意思是,讓我在你與公主之間做個和事佬?”
李儀韻微微點了點頭:“我不想與公主之間就這麼僵下去,影響公主與我孩兒的姑侄情意。”
“公主心善,必定不會因你之故遷怒於這孩子的。”司馬珩笑了笑,說道,“儀韻,怕是你多心了。”
李儀韻此時眼中似有盈盈淚光閃動著:“我們很快便要回雒陽了,到時我要回李家居住。若是與我不睦,公主自然不會過府來探望我這孩兒的,又如何能夠關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