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軍官署任職,到時會與司馬曜一起去。我們準備趁他們離開京城去梅坪的路上設伏,將他們父子二人一同誅殺。”
“皇兄要我怎麼幫?”劉意映喃喃問道。
劉禎定定看著劉意映,緩緩說道:“從雒陽到梅坪有三條路可走,三條路皆有可用於設伏之處。可此事機密,怕引起司馬老賊的警惕,我不可調動太多人馬。如果我們同時在三處設伏,力量會削弱很多,取勝的把握也小了許多。但如果我們集中優勢兵力在一處設伏,那麼便會穩操勝券。”
說到這裡,劉禎抬起眼,定定地看著劉意映:“所以,意映,你要想辦法,幫皇兄探聽到司馬曜父子從雒陽去往梅坪,走哪一條路。”
“皇兄。”劉意映面色微微作難,說道,“司馬珩平日從不與我談公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獲知他們的行進路線呢。”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想想辦法應該能打聽得到。”劉禎說道。
“那,那我試試吧。”劉意映惴惴不安回應道。
“意映,皇兄相信你,一定行的!”說著劉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
“皇兄。”劉意映抬起頭來,咬著唇,望著劉禎,半晌才問道,“真的只有殺了他們才行嗎?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聞言,劉禎眉頭輕輕蹙起:“意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對司馬珩那小子動了情嗎?”
劉意映一驚,趕緊搖頭否認:“沒有!”
“那便好!”劉禎神色微微緩和,“意映,你要知道,我們若對司馬曜父子仁慈,那麼便是對我們劉氏皇族的殘忍。若是被他們得了逞,到時被誅殺的將會是我們。你明白嗎?”
“意映明白!”劉意映不住地點著頭,“意映知道怎麼做的。”
劉禎緊緊握著他的肩膀,緩緩說道:“好!大哥相信你!意映,為了先祖留下的江山,為了大齊,為了母后和皇兄,你一定要幫大哥誅殺司馬父子!”
劉意映點了點頭,可心裡卻是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仁德殿的,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毫無意識地向前走著。
“昭平公主。”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身子一頓,慢慢轉過身去,看見張煊正緩緩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劉意映定了定心神,衝著他扯了一個笑容,叫道:“世子。”
他走到她面前,頓住。盯了她半晌,他才輕聲問道:“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
她隨口笑道:“可能昨夜睡晚了吧。”
聞言,他愣了愣,眸色微微黯了下來。
看他這模樣,想到昨晚與司馬珩之間的瘋狂,她面上微微一紅,遂低下頭來。
半晌,她聽到他問道:“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她低著頭,咬著唇沒有說話。
他又問道:“你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
為什麼要嫁給他?劉意映的心輕輕一疼。
她抬起頭來,望著張煊,笑了笑,說道:“你覺得,要嫁給誰,我能有選擇嗎?父皇要我嫁給你,我便嫁給你!皇兄要我嫁給他,我也只能嫁他!我的婚事,從來輪不到我做主的!”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張煊緊緊抿著嘴,半晌,說道:“意映,你只要再拖兩個月,拖到我從定州回來,我自有辦法讓你不嫁!”
“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違抗聖旨嗎?你覺得在現在這種情勢下,我還能讓皇兄為了我與司馬曜起事端嗎?”說罷,眼淚順著她的面頰緩緩滑落。
嫁與不嫁,嫁給誰,自己從來不能說一句話。可為什麼皇兄偏偏要讓自己嫁到司馬家去?為什麼皇兄讓自己嫁給了司馬珩,又要自己親手推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