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出了寢殿,出了門,坐上宮輦便直奔藏書閣而去。
到了藏書閣,秋霜扶著劉意映慢慢下了宮輦。
因為這藏書閣中收納的是歷代皇帝收藏的書籍,其中並無公文,也無甚秘密可言,因而並無侍衛看守此處,只有十來個寺人負責打掃塵土,保養書籍而已。
劉意映便徑直向藏書閣的院門走去,秋霜趕緊跟了上來。
想到與司馬珩單獨相處,有時免不了要說些私話,不想被他人所見,於是,劉意映便轉過臉對著秋霜說道:“秋霜,你就候在此處,我一人去叫駙馬便是。”
“是。”秋霜停下腳,站在原地,“那奴婢便在此等著公主。”
劉意映點了點頭,繼續向院內走去。
走進院中,居然空無一人。那幾位看守藏書閣的寺人居然一個也不見。
劉意映皺了皺眉,卻也未多想,便直接向藏書閣走去。
進了藏書閣,裡面卻是一片寂靜,不像有人在其中。難道這司馬珩看書入迷了?劉意映心中納悶,想到這藏書閣甚大,且有五層樓之高,便繼續往樓上走去。她將五層樓都找完了,也未找到。
她心中覺得有些納悶,難不成這司馬珩自己先離開了?這時,她突然想到藏書閣後邊還有一個小一些的書室,不知道司馬珩會不會去了那裡。想到這裡劉意映下了樓,便往書室而去。
剛走到藏書室邊上,她隱隱聽見屋內有人說話聲傳來,似乎是一男一女。
她怔了一下。這時候,除了司馬珩,還會有誰在這裡面?她留了個心眼,將自己的腳步放輕,慢慢地靠了上去。許是怕人所見,屋中人將窗戶關了起來。劉意映站在窗邊,無法看見室內的情形,只能悄悄聽著屋內的動靜。
她終於聽清楚了,這男子的聲音正是駙馬司馬珩,而那女子則是貴妃李儀韻。她的心一下便怦怦跳了起來。想不到這二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此幽會。
她將自己狂跳的心按住,摒住呼吸,仔細聽著二人所說之言。
只聽李儀韻帶著幾分哭音說道:“阿珩,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都比不過你與她三日之情嗎?”
司馬珩情真意切的聲音響起:“儀韻,我對你的心意,你怎能懷疑?劉禎下旨強納於你,你也知我心痛至極。如今,他又將妹妹強行指婚於我,我心中再不情願,也只能娶她。不能因為我們的事,耽擱大事啊!”
“可,可那昭平公主長得甚是美貌,你真沒對她動心?”李儀韻怯怯地問道。
“儀韻,你相信我!在我心裡,無人能與你可比!”司馬珩的聲音響起。
“那你今日在殿上,為何與她眉來眼去?”李儀韻不甘心地問道。
“我何時與她眉來眼去了?”司馬珩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覺得李儀韻的話甚為可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敷衍她而已嘛。”
“可你與她都有夫妻之實了。”李儀韻哽咽起來。
司馬珩似乎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她畢竟是公主,我還是要顧及她的體面。”
聽到這裡,劉意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果然,司馬家大公子與她一夜春風,不過是給她留幾分顏面罷了。她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司馬珩與李儀韻還說了一些什麼,她都沒聽見了。
不知為何,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為什麼?明明自己心裡沒覺得生氣呀,為何身體會如此不受控制?
如今這情形,劉意映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出什麼岔子被屋中二人發現。此時,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駙馬與貴妃私會,可是死罪。若是現在被自己撞破了,劉禎面子上怎麼抹得開?若是要治司馬珩與李儀韻的罪,司馬曜為了救兒子,說不定會提前對皇兄動手。而以劉禎現在的實力,是萬萬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