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韓協的吼聲,軍士們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有人從街上搶了一輛馬車過來,然後眾人七手八腳將司馬珩扶到馬車上。
看著司馬珩一臉虛弱地被人扶著靠在馬車上,劉意映心裡疼得發酸。
韓協湊到司馬珩跟前,安慰道:“阿珩,你一定會沒事的。”
司馬珩看了韓協一眼,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指了指車下的劉意映。
韓協怔了怔,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殺她的。”
聞言,司馬珩似乎鬆了一口氣,身子便靠在韓協身上,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劉意映。
韓協看了一眼正哭得稀里嘩啦的劉意映,眉頭微微皺起。他轉過臉,對著車下的軍士高聲命令道:“把她們四個一起給我帶回營去!”
軍士們得令,把將劉意映等四人押了起來,跟在馬車後面一起回了營地。
司馬曜聽到司馬珩中箭的消失,大吃一驚。他慌忙跑到司馬珩的帳前,正看見韓協扶著他下馬車。此時,司馬珩面色如紙,鮮血已將他的衣衫染成鮮紅。
司馬曜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忙對著韓協問道:“阿協,阿珩怎麼會受傷的?”
聽到司馬曜的問話,韓協臉一白,頓了頓,才囁嚅著雙唇說道:“我用箭射殺昭平公主的時候,阿珩衝上去,為她擋了一箭!”
“什麼?”司馬曜一聽,面色大為震驚,“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說罷他咬著牙,狠狠說道,“那個女人,果然留不得!”
司馬珩一聽,抬起頭來,望著司馬曜,艱難地發出聲音:“爹……不……不要!”
看著平日生龍活虎的兒子,如今變得如此虛弱,司馬曜心裡一疼。他沉著臉,望著韓協,問道:“昭平公主現在何處?”
韓協說道:“我叫人把她帶回營,關押起來了。”
“先醫治阿珩的傷,晚些時候再去處置那個女人!”說罷便與韓協一起,扶著司馬珩向著帳中走去。
隨軍的侍醫,人稱活扁鵲的萬睦得到訊息,趕緊過來為司馬珩診治。
萬睦檢視了司馬珩的傷情後,眉頭緊緊鎖在一起。看起來,司馬珩的傷似乎有些棘手。
見此情形,司馬曜心頭一沉,問道:“萬扁鵲,阿珩的傷情到底如何?”
萬睦回過身,一臉凝重地說道:“回丞相大人,大公子此傷在胸口,極其兇險。小人一會兒先為大公子拔出箭,然後上藥。不過,能不能過得了這關,就看大公子的造化了。”
韓協聽見萬睦如此說,當即嚇得心肝一顫。這一箭可是他射的啊,若司馬珩真挺不過去,自己還要何面目再見姑母、姑父啊。
想到這裡,他快步衝上前,一把抓住萬睦的手腕,大聲說道:“萬扁鵲,你可一定要救救阿珩啊,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啊。”話一說完,他眼圈都紅了。
萬睦的手腕被韓協用力捏著,骨頭似乎都要被捏斷了。他咧著嘴大叫:“韓將軍,你別捏了。你若是把我的手捏傷了,可不能為大公子診治了。”
韓協一聽,連忙放開他的手,問道:“萬扁鵲,你的手沒事吧?”
萬睦揉了揉雙手,說道:“韓將軍放心,你不說,小人也會盡全力救治大公子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大公子能否挺過去,我的醫術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大公子自己的毅力和求生的**。”說罷萬睦走到司馬珩身邊,拿著剪子準備剪開他的衣裳,好為他治傷。
這時,司馬珩張開乾涸的雙唇,輕聲說著什麼。許是他實在沒力氣了,眾人只看見他嘴唇的開合,根本聽不到他說些什麼。
萬睦低下身去,湊到他唇邊,凝神聽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對著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