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己進去便是。”說罷便往院中走去,良伯不敢耽擱,跟了上去。
進了院子,上了石梯,還未走近,劉意映便聽見有屋中有女子說話之聲。她一愣,心中有些納悶。這司馬珩房中怎麼會有女子?
“這屋中除了王爺,還有什麼人嗎?”劉意映轉過臉,對著良伯問道。
“回夫人的話。”良伯望著劉意映,笑得恭敬,“範元上回跟隨王爺出征,身受重傷,還未痊癒。皇后娘娘怕我們這些糙漢子照顧不好王爺,便派了個侍女前來照顧王爺起居。”
聽到這話,劉意映腳下不禁一滯。
“柳琴姑娘也確實能幹。”良伯樂呵呵地說道,“自從她來了,不僅將王爺照顧得十分周到,還侍花弄草,我們這院子似乎都更有生氣了。”
良伯的話,聽到劉意映耳中卻是其名刺耳。她沒再說話,咬著唇,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走到門邊,看到屋中的情景,她一愣,不禁停下腳。
屋裡,司馬珩正坐在案前,手執著筆不知在寫著什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立在他身旁,雙眼緊緊盯著司馬珩的紙上。突然,那女子輕呼一聲,然後用手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聽到那銀鈴一般的笑聲,司馬珩抬起頭,回望著她,面上也是開懷的笑容,說道:“你現在可知道了?”
那少女慢慢放下手,望著司馬珩,眉目帶嬌,唇頰含春,然後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又是相視一笑。
看到這裡,劉意映只覺得有一股酸澀之氣,直從心底衝上來。他這般毫無城府的笑容,似乎從未在她面前展露過。兩人自從成親在一起,便互相算計防範著。他對著自己,似乎總像戴著個面具。
難怪,這些日子,他對自己淡了許多,自己連他的面也難得見一回。原來,他的身邊早有了美貌佳人相伴。想必,自己早被他扔到九宵雲外去了吧?
想到這裡,她緊緊咬著唇,心裡無比難受。劉意映,你太傻了!你以為他曾經為你擋了一箭,他對你的情意便會直到海枯石爛都不敢改變嗎?自古男兒多薄倖,何況,他還是可能為帝成王之人,怎麼可能對你這個亡國公主一心一意呢?幸好,你現在便看清了這一切。劉意映,你現在回頭,還不望太遲。
良伯卻沒有發覺劉意映的異常,見她站在門邊不說話,以為她等著自己向司馬珩通傳。他趕緊上前幾步,立在門口,對著屋中的司馬珩說道:“王爺,劉夫人過來了。”
司馬珩聽到這話,趕緊回過頭來,看見劉意映正站在門前。她身上的衣裳雖然寬大,卻掩不住她碩大的肚子。他怔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叫道:“公主,你怎麼來了?”
如今,也只有司馬珩還稱劉意映為公主。她曾經叫他不必再如此稱呼自己,他卻推說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可她看得清楚,他對著自己的笑容,明顯多了幾分保留,完全不似先前那般真誠。見此,她垂下眼眸,輕咬著唇,沒有說話。
“公主,你怎麼了?”司馬珩看出劉意映面色有些不對勁。
冬雪看見劉意映沒說話,忙說道:“夫人說王爺處理公務辛苦,特意過來探望一下王爺。”
“那便有勞公主了。”司馬珩一聽,心情大好,對著劉意映招手叫道,“公主,你還站在那裡做甚?快進屋來呀。”
劉意映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我原以為王爺處理公務辛苦,才來探望,卻不想王爺身邊早有佳人相伴。看來,我過來,實屬多此一舉。我就不打擾王爺了!”說罷,也不待司馬珩回話,轉過身,便向回走去。
聽了這話,司馬珩一臉愕然。他轉過臉,望了望自己身旁的少女,突然心底一動。先前,劉意映是在吃醋?想到這裡,他心裡一陣狂喜,趕緊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