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再說。至於晉陽公主,他自然想辦法會安排她來與顧蓁見面的。
眾人覺得許鞅的話也甚有道理,也就按他的意思做了。
許鞅,將凌雪珺等人安頓下來,要趕回城裡。此次許鞅大力相助,凌雪珺心頭感激不盡,遂親自將他送往大門外。
路上,凌雪珺想到畢竟自己與許鞅有過一番交往,也不知道許鞅的妻子知道他私下安置自己之後,會不會不滿,令他難做。於是,她看著許鞅,略帶擔憂的問道:“許公子,你將我們安排在此,尊夫人不會誤會吧?”
“夫人?”許鞅一怔,“我哪來的夫人?”
“咦?”凌雪珺抬眼望著許鞅,說道,“當初你離開雲延山時,你不是跟我說,吳王要你回來娶他心上的姑娘為妻嗎?”那時自己叫他來凌家求親,他可是以此為藉口推掉自己的。
許鞅苦笑道:“人家不願意娶給我,我還怎麼娶啊?”
凌雪珺一愣,又問道:“那,那吳王打算如何安置那姑娘?”
許鞅默了默,說道:“已經用不著安置了。”
“這,這是何意?”凌雪珺不解地望著許鞅。
“那姑娘已經身故了。”許鞅聲音低沉。
“什麼?”凌雪珺大吃一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鞅輕聲一嘆,說道:“她恨吳王負情別娶,於是,在吳王與晉陽公主大婚之日服毒身亡。”
凌雪珺面色大變:“那吳王……”他聽許鞅說過,吳王心裡是極為重視那姑娘的,知道那姑娘的死訊,想必是傷心至極吧?
許鞅低垂下眼眸,說道:“吳王堅持將婚儀行完,告訴了晉陽公主實情後,便去了蘇府。”說到這裡,他悽然一笑,“所以,他的洞房之夜雖然是與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不過,卻是抱著她的屍身過的。”
聽到這裡,凌雪珺心頭一黯。半晌,她才嘆道:“為了皇位,失去自己至愛之人,值得嗎?”
“這也怪不得他,身在皇家,他也沒有選擇。”許鞅嘆了一口氣,啞聲說道,“他不去爭,你以為太子就會放過他,放過他的親人嗎?他可以不顧自己,但他不能不顧賢妃娘娘,不顧自己的親弟弟蜀王,也不能不顧我們許氏一族,還有與我們有親緣的人們。他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命,更是為了他身後成百上千親人的性命。”說到這裡,許鞅眼睛已經泛了紅。
聞言,凌雪珺低頭不語。前世朱沅死後,他的親人所遭受的滅頂之災,已經證明了許鞅所言並非危言聳聽。
過了半晌,許鞅又開口說道:“對於蘇姑娘的死,沒有人比吳王更傷心難過。他常跟我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是自己一直單相思下去,寧願蘇姑娘從來沒有喜歡上他,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著。”
聽到許鞅這麼說,凌雪珺感覺那位姓蘇的姑娘在朱沅心中的份量。既然如此,他還能分出自己的心,對晉陽公主好嗎?於是,她又問道:“那……他待晉陽公主如何?”
許鞅頓了頓,說道:“自然是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凌雪珺訝然。
許鞅看了看凌雪珺,說道:“對一對心中各有所屬的夫妻來說,以禮相待,難道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嗎?”
聞言,凌雪珺默然。
吳王心中之人,自然是那個蘇姑娘,而晉陽公主心中之人,凌雪珺也清楚是誰。想到這裡,凌雪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許鞅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凌姑娘,時候不早了,你有了身子,也快歇息了吧。你們就在這裡安心地住下去,我過兩日再來看你們。”
凌雪珺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許公子。”
許鞅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看著許鞅騎著馬,身影漸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