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應該用不了多少功夫吧?”顧騫笑著說道,“如今我可難得見得到凌姑娘,既然今日湊巧遇到了,不如就下一局。我想,凌姑娘也不急這一盤棋的功夫吧?”
凌雪珺輕輕咬著唇,正在想該怎麼擺脫騫,正在這時,智明在一旁絮絮說道:“哎呀,凌姑娘,你就遂了他的心願吧。自從上回他輸給姑娘後,心裡一直耿耿於懷,想要與你再對弈一番,今日你若不跟他下這盤棋,怕是他又要寢食難安了。”
見智明如此說,凌雪珺也不好再推託,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反正欠了他兩盤棋,如果今日自己再贏他一局,輸贏便定,也以後見到他再被他催問下棋之事了。
見凌雪珺答應下來,顧騫趕忙說道:“凌姑娘,我們還是去久陽大師的禪房中下棋吧。”
“便依顧公子所言。”凌雪珺笑笑說道。
說罷,三人便一道去了久陽大師的禪房。久陽大師看見顧騫帶著凌雪珺一道前來,有些意外,一臉高深地望著顧騫。凌雪珺見狀,怕久陽大師誤會,忙解釋道,二人在殿前偶遇,顧騫邀她對弈一局。
久陽大師一聽,十分歡喜,當即叫智明拿來棋盤和棋子擺上,顧騫、凌雪珺各坐一邊,自己坐在當中觀戰。
因為一心想贏了顧騫,將這對弈比試之事徹底結束,凌雪珺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下這棋,每走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的。奈何顧騫心思縝密,行棋滴水不漏,讓凌雪珺找不了任何機會。這一局,兩人是真正的棋逢對手,一直到棋子鋪滿了棋盤,都無人認負。最終,久陽大師數子後,兩人平局。
凌雪珺聽到戰平,心一下涼了半截。說好的勝出兩場才算贏,這一場下成了平局,今日這盤棋就白下了。顧騫仍然有兩局棋的機會可以贏自己。
見凌雪珺眉頭微蹙,顧騫抬頭問道:“凌姑娘,可要接著再下一局。”
凌雪珺心中不服,本想再與顧騫下一盤,可又怕出來久了,回去不好向明慧郡主交待。於是,她搖了搖頭,說:“我此時頭暈得很,不想下了。”說罷,她抬頭對著久陽大師問道,“大師,此刻什麼時辰了?”
久陽大師應道:“已經快到午時了。”
“什麼?這麼晚了?”凌雪珺驚呼一聲,起身走到蒲席邊,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我該回去了,不然郡主該擔心了。”
見狀,久陽大師忙起身相送:“好,凌姑娘,那餘下的棋改日再下!”
顧騫穿好鞋,抬起身來,對著凌雪珺問道:“凌姑娘,要不要在下護送你回府?”
“不用了。”凌雪珺搖了搖頭,說道,“從靈覺寺到京城,一路全是官道,路上行人眾多,不會有事的。”
顧騫笑了笑,說道:“我反正也要回城,順路而已。”
“你不是來找久陽大師有事嗎?”凌雪珺一臉狐疑地望著他,“現在便要走了?”
“我找大師,就是手癢,想要來與大師下一局棋的。”顧騫呵呵笑道,“方才與姑娘對弈一局,已解了癮,也該回去了。”
“是啊,凌姑娘,反正你們都要回城裡,不如同路。”久陽大師一臉慈愛的微笑,“這樣,老僧也放心一些。”
凌雪珺猶豫了片刻,然後點頭應道:“好。”反正路上行人那麼多,就當他是一個路人。
兩人向久陽大師行禮道別,便並肩往寺門外走去。
走在顧騫的身邊,凌雪珺感覺頗不自在,也不與他說話,自顧自埋著頭往前走著。
“凌姑娘,不知你平日有些什麼消譴?”顧騫隨意問道。
見顧騫主動與自己說話,不回應他,似乎有些失禮。凌雪珺回過臉,對著他淺然一笑,說道:“也沒什麼消遣,就是看看書,下下棋,陪著郡主弄弄花草。”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