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道:“二姐,我不能要……”
“雪珺!”凌玉柔打斷凌雪珺的話,板著臉說道,“這盞夜光杯,是我們姐妹情深的見證,二姐真心贈你,你怎麼能不領二姐這份情?你再這樣,二姐可就生氣了!”
見凌玉柔如此說了,凌雪珺也不好再拒絕,只好說道:“那,那我就先替二姐保管著吧。”
“保管什麼?”凌玉柔微微一笑,“這就是你的,我是再也不會要回來的。這東西可是世間罕有,你可要好好儲存啊。可以把它當做傳家寶,傳給你兒子,再傳給你孫子。”
“二姐,我親都還沒議,還兒子、孫子呢。這也太遠了吧?”凌雪珺大笑起來。
凌玉柔笑著說道:“總會有的嘛。”說到這裡,她面上帶了幾分遺憾,“這夜光杯本是一對,一雌一雄。可惜,如今你手裡卻只有這盞雌杯。”
“這樣的稀世真寶,有一盞便是幸事了,就別貪心奢求一對了。”凌雪珺說道。
“也是。”凌玉柔笑了笑,然後對著凌雪珺說道,“快進屋去吧,早些歇息。”
“嗯。”凌雪珺點了點頭。然後姐妹二人才各自回屋。
回到屋裡,凌雪珺取出那隻琥珀夜光杯。然後叫碧竹將燈滅掉,看見那隻杯子在黑夜中慢慢暈出黃色的光亮,引得碧竹、緋蘭和青芽嘖嘖稱奇。
看著這美麗非凡的夜光杯,凌玉柔先前說的話,不禁在凌雪珺腦中迴響著,讓她心中一動。
如今,另一隻夜光杯在顧騫手裡,要想這雌雄杯相合,要麼自己這隻杯給顧騫,要麼他的杯給自己。正好,自己與他的棋局還未完結,下回再與他下棋對弈,就叫他拿這夜光杯來做彩頭。贏了自己便可得一對,求得圓滿,就算自己輸了,他也有了一對,這雌雄雙杯也算團聚了。
嗯,就這樣!下次他再叫自己下棋,就對他這麼說!
雲延山的氣候宜人,雖值盛夏,但一早一晚卻還有些涼意,夜間歇息時,還要搭床薄被,難怪皇家會選這裡為避暑消夏之地。
離了宮,規矩也沒那麼多,加之與行宮離得又近,走路都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因而,明慧郡主早晚都要去行宮陪太后說話解悶,留在山莊裡的時候也不多,便叫凌玉柔和凌雪珺兩姐妹不用去她房裡請安。
姐妹倆也無其他事做,平日就在自己屋裡看看書,練練字,下下棋,作作畫。天氣好的時候,兩人便到附近山間溪邊走一走,日子倒也愜意。
這天晚上,凌鈺回來的時候,向凌雪珺與凌玉柔提起了兩樁事。第一樁事,是南朝的許鞅又來了,而且還來了雲延山。
原來,朱沅回去稟明靜安帝自己要與北朝結親一事,靜安帝大喜,特意備下厚禮,讓許鞅送來,以示結親之意。因為皇帝和晉陽公主都在雲延山,許鞅便帶著送禮的隊伍也來了雲延山。靜安帝送來的東西雖不多,卻件件都是奇珍異寶,皇帝見了龍心大悅。
見如今天氣正熱,許鞅來的時候,還有人因此中了暑,皇帝便叫他們在雲延山多呆一些日子,待出了伏再離開,還特意撥了一處山莊供他們居住。
凌雪珺從凌鈺的話中聽出,兩朝的皇帝似乎都很滿意這門親事。看來,晉陽公主與朱沅的親事就算定下來了。想到那晚聽到晉陽公主說起這門親事時,口中不經意地流露出蒼涼之意,凌雪珺不禁為她感到有點難過。
接著,凌鈺又說起了第二樁事,便是齊王要進山打獵,願意同去的公子貴女皆可加入。
凌雪珺一聽,這事與自己沒多大關係,也就沒怎麼多問。
凌鈺一臉興奮地對著凌玉柔和凌雪珺問道:“玉柔,雪珺,你們想去嗎?”
凌玉柔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哥,你去嗎?”
凌鈺點頭道:“打獵這麼好玩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