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女,暫時寄住在郡主府中的。”凌雪珺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說我一個寄人籬下之小姑娘,怎麼有能耐將你與吳王請進別院來?”
“那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進到別院來?”許鞅問道。
“我不知道。”凌雪珺又搖了搖頭。
“不知道?”許鞅愣了半晌,隨即微微眯了眯眼睛,緩緩說道,“凌姑娘,你看,你知道了我們這麼多隱密之事,我也沒對你下殺手,如今,是不是該你投桃報李了?”
聽到許鞅語氣不善,凌雪珺心頭咯噔跳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說道,“你們……你們想見齊王或是淮王,直接去王府求見便是了,為何偏要來這牡丹會?”
“如今在京城,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直接去府中見面,不是太招搖了?敵人會很快猜到我們的意圖,那便不利了。”許鞅搖了搖頭,又說道,“我們要的,就是這種意外的相遇,最大可能地避人耳目。”
聽了許鞅所言,凌雪珺輕輕咬著唇,未吭聲。
“凌姑娘!”許鞅又叫了她一聲。
這一劫,自己是怎麼都避不過去的!
想到這裡,凌雪珺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我大哥凌鈺好金石字畫。每月逢五之日,散值後,他會到清雅堂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之物。”
聽了凌雪珺的話,許鞅微微一笑,問道:“凌姑娘的意思,是叫我們去清雅堂見你大哥,投他所好,然後以他之力進入別院?”
凌雪珺微微垂眸,不去看許鞅,口中說道:“雪珺言盡於此,能否得行,一切皆看許將軍與吳王殿下自己了。”
“放心,沒有什麼不行的!”許鞅一臉自信。
凌雪珺也不想與許鞅多說,對著他笑了笑,又說道:“許將軍,既然無他事了,那雪珺便回去了。”
許鞅揚眉一笑,說道:“凌姑娘這麼快便要走?如今南蔭山繁花盛開,從五花亭這邊看出去,山上風光正好。姑娘不留下來,在此賞賞山色?”
凌雪珺望著許鞅,淡然一笑,說道:“許將軍,今日正好是逢五之日。”頓了頓,她又說道,“四月二十五,後日便是牡丹會了。”
今日凌鈺便會去清雅堂。錯過了今日,便再無機會了。
看著許鞅一愣,凌雪珺又說道:“我大哥可不是隨便什麼東西都能打發的,雪珺勸將軍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晚了就來不及了。”
“多謝凌姑娘提點。”許鞅輕輕一笑。
“許將軍,雪珺告辭。”凌雪珺行了一禮。
“凌姑娘,你就慢走了。”許鞅唇角微抿,拱手笑道,“牡丹會,我們再見。”
聽許鞅這口氣,似乎自己來定了這牡丹會一般。凌雪珺也不露聲色,微微笑了笑,說道:“那雪珺便恭候將軍大駕了。再會!”說罷又回了禮,也不再與許鞅多說,轉身便往回走去。
許鞅站在原地,看著凌雪珺慢慢走遠。
看凌雪珺走了回來,青芽忙迎了上來,扶著她叫道:“姑娘。”
“我們回去了!”凌雪珺只說了這一句,便疾步向回走去。
“姑娘,那公子是誰啊?”青芽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
“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多問。”凌雪珺瞪了她一眼。
青芽一聽,只得悻悻住了口,心裡卻覺得委屈。不是你說回來對我說的嗎?怎麼回來便不說了?
次日,過了巳時便陸續有客人來到了南蔭山別院。因為男子們或上朝,或當值,或讀書,要下午些才到,早上過來的,一般都是貴家主母及姑娘們。
明慧郡主在別院內的靜心堂內招待已到的客人們飲茶,凌雪珺與凌玉柔姐妹倆便在大門外迎接客人。
凌雪珺剛把簡家夫人與姑娘送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