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太好了!”凌雪珺微笑道,“你們終於平安到了!”
“是啊,我們終於不用怕淮王的追兵了!”凌欽哈哈一笑。
“嗯。”凌雪珺點了點頭,抬腿便向著凌欽跑了過來。她原本站在石階上,要跑到凌欽跟前,就得先下了臺階。就在她跑下最後一級石階時,腳下一滑,人一歪,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嚇得凌欽與許鞅連連驚呼。好在春紅緊跟在她身後,見勢不妙,趕緊上前將她扶住,才把她穩住。
雖說是有驚無險,但許鞅與凌欽卻嚇得夠嗆,忙上前檢視情況。凌欽心中甚是急切,一上來就對著凌雪珺數落道:“雪珺,你怎麼如此不小心?自己身子上的事,可馬虎不得!你要真摔了下去,可怎麼辦?”
許鞅還不知道陸夫人她們還不知道凌雪珺有孕一事,忙點頭附和凌欽道:“是啊,萬一孩子有什麼閃失,你可怎麼跟顧六郎交代啊?”
陸夫人剛從車廂中探出身來,便聽到許鞅的話,愣了愣,問道:“孩子?什麼孩子?”
凌雪珺與凌欽一呆,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鞅轉過臉,對著陸夫人說道:“就是凌姑娘腹中的孩子啊!”
聞言,陸夫人一愣,半晌才問道:“雪珺,你懷孕了?”
聽陸夫人這麼說,許鞅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了凌雪珺一眼,然後對著陸夫人說道:“顧夫人,你還不知道凌姑娘懷孕一事?”
陸夫人茫然地搖了搖頭,雙眼緊緊地盯著凌雪珺,問道:“雪珺,你真的懷孕了?”
事到如今,凌雪珺也不好再隱瞞,只好點頭應道:“是的,母親,我確實有了身孕。”
陸夫人一聽,呆了片刻,隨即激動不已,連忙下了馬車,快步走到凌雪珺面前,問道:“孩子有多大了?六郎知道嗎?”
“快兩個月了吧。”凌雪珺說道,“六郎他不知道,我也是在他離開之後才知道的。”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啊?對了,你什麼時候知道懷孕的?”陸夫人又問道。
凌雪珺說道:“就是我們逃出京城那日,我出去當玉鐲之後,便在街上暈倒了。杏林藥館的蕭夫人經過,將我救了回去。她替我把脈的時候,便發現我有了身孕。”
“那你當時怎麼不跟母親說啊?”陸夫人急道,“這一路上你如此操勞奔波的,要出了什麼事,危及胎兒,可怎麼辦啊?”
“我不是怕跟你說了,你會擔心我嗎?”凌雪珺忙笑道,“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聞言,陸夫人無奈地看了凌雪珺一眼,說道:“你呀?以後關係到顧家子嗣之事,可不能如此任性,擅作主張了。”
“我知道了。”凌雪珺笑著應道。她一早便意料到陸夫人會重視自己腹中的孩子。前世陸夫人那樣不喜自己,卻仍然對自己腹中的胎兒極為看重,更何況是這一世與自己感情甚好的陸夫人呢?
顧蓁下了馬車,聽說凌雪珺有孕之事,也是歡喜不已,拉著凌雪珺囑咐著不停。想到這一路來,凌雪珺忙前忙後,她不覺又有些後怕。孩子沒有事,真是萬幸。
這一日不但逃離了險境,還得知了凌雪珺懷孕之事,說起來,這也是陸夫人、顧蓁離開京城以來,最歡喜的一日了。晚上眾人聚在一起,甚是歡喜,要不是想著第二天還要趕路,不知要鬧到多晚。
次日,天不亮,許鞅便帶著凌雪珺一行離開淮陽,前往永寧。一路上緊趕慢趕,車隊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永寧城外。可城樓雖然近在眼前,許鞅卻並沒有將凌雪珺等人帶進城,而是將他們安排在了城郊的一處山莊中。
對此,許鞅解釋說,如今北朝局勢不明,也不知道朝中之人對李嵩的到來是什麼態度,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李嵩的去向為好,一切等局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