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雅清眉頭一皺,說道:“我沒約過嬿姝姐姐與太子殿下去五銘茶室?”
“是啊,雅清公主沒約過我去甚五銘茶室呀。”宋坤也附和道,“莫不是嬿姝公主記錯了?”
聽到衛雅清和宋坤如此說,陳嬿姝一驚,隨即明白過來那天的事十有八九是趙翓從中搗的鬼,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難道真的是看上自己這雙酷似衛碧菡的眼睛?
不過,她在宋坤面前,自然不能提起自己與趙翓曾單獨相會之事,遂笑了笑,說道:“那定是我記錯了。難怪那日我在五銘茶室等了半晌,太子殿下與雅清公主都未到,我一個人喝了整整一壺綠珠香茗呢。”
衛雅清也覺得此事奇怪,見陳嬿姝避開未繼續往下說,便試探著笑道:“那嬿姝姐姐事後也不問我怎麼會失約?”
“我想你們怕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也就沒問。”陳嬿姝笑道。
衛雅清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還想繼續問,只聽宋坤說道:“那就算宋某上回失約,這回補上陪罪,可好?”說罷,只見他望著陳嬿姝擠眼笑。
“太子殿下言重。”陳嬿姝忙說道,“嬿姝只是聽說太子殿下打雙陸的功夫了得,想與太子殿下切磋一回。”
“那好,我們這便開局吧。”說著,宋坤笑嘻嘻地走到桌案邊,坐了下來。
陳嬿姝微笑著走上前,坐到了宋坤的對面。
見此情形,衛雅清也不好多問,只好坐到了陳嬿姝的旁邊,假意看他們打雙陸。
宋坤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陳嬿姝約自己,是有意於自己。不過,這陳嬿姝長得也確實漂亮,連趙翓那種冷心冷肺之人似乎對她的容貌都有些動心,只是以前趙翓拒過陳國的求親,所以兩個人看起來有些彆扭。而陳嬿姝對著趙翓冷眼,卻頻頻向自己示好,這就有些讓他得意了。所以今日打這雙陸,他不過是抱著與美人玩玩的心態來的,沒想到走了幾手,發現那陳嬿姝似乎有些技藝。他打雙陸這麼多年,贏過他的,不超過十人,如果自己今日輸給一個女子,要傳了出去,這臉可就丟大了。於是,他不敢掉以輕心了,打起精神應付了起來。
面對著宋坤這樣的高手,陳嬿姝每走一步自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而也沒管其他,聚精會神地想著自己下面要怎麼走。
坐在一邊的衛雅清,見這二人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棋盤上,忙藉著給二人斟茶的機會起身,把用媚.藥製成的香片偷偷放入了香爐中,焚了起來。把藥放水茶水中,被人一查就查到了,這麼傻的事,她才不會幹。而將媚.藥放在香爐中,到時藥被火燒成了灰,沒有人會抓到她任何的把柄。
她放的藥並非合歡散,而是一種叫做桃花春的媚.藥。這藥效力極強,且只對女子起效。被這藥所迷之人,會意志全無,毫無廉恥地向男子求歡。以她對宋坤的瞭解,若是陳嬿姝這樣的大美人主動向他索求,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採了這枝花。
趁藥效還未起,她要趕快避了開去,不能讓自己也中了毒。於是,她對著宋坤與陳嬿姝說道:“太子殿下,嬿姝姐姐,我出去淨個手,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慢慢下著。”
陳嬿姝與宋坤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之上,對衛雅清的話也不甚在意,兩人都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衛雅清見狀,淡然一笑,然後悄悄起身出了門來。
菱香等在門口。
“怎麼樣了?”衛雅清問道。
“文安公主果然藏在屋後窗下,奴婢把她打暈了,拖到一僻靜之處,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菱香答道。
“她瞧見你沒有?”衛雅清又問道。
“沒有。”
衛雅清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先避一會兒,你在門外守著。若是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說到這裡,她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