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期間,兩人配合默契,彷彿真的是一對歡喜成親的小夫妻。
禮畢,喜娘與侍女們都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了殷琉與楊松。兩人並排坐在榻上,都沒說話。一時間,屋內靜得落針可聞。
終於,楊松輕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嗯,那個,外面還有客人,我要去幫忙待客。”
“公子不必多禮,自去便可。”殷琉淡笑著說道。她對楊松的稱呼,是公子,而不是夫君。
楊松微微一頓,然後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殷琉。只見她靜靜地坐在榻上,低垂著雙眸,極其恬淡婉約。
“那,那我先出去一下。”楊松說道。
“公子慢去。”殷琉微微欠身,仍然沒有抬眼看他。
楊松呆立了片刻,然後轉過身,出了門。
聽到楊松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殷琉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一下放鬆了下來。她伸出手,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把陪嫁侍女春鵑叫了進來。
“少夫人,可是有事?”春鵑問道。
“幫著我收拾一下,我想歇息了。”殷琉說著話,走到妝臺邊,開始取自己頭上的飾物。
春鵑上前,一邊幫著她取飾物,一邊說道:“少夫人不等公子回來再歇息嗎?”
殷琉一怔,隨即苦笑道:“他,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為什麼?”春鵑手下一頓,說道,“今日是少夫人與公子大喜之日,公子也會不回來?”說到這裡,春鵑又咬了咬唇,“公子若真敢如此輕待女君,奴婢拼了命,也要去老爺與夫人面前告一狀。奴婢不信,王上指的婚,楊家也敢如此任意妄為!”不知不覺間,春鵑把對殷琉的稱呼從“少夫人”又換回了“女君”。
“他的事,我之前也與你說過了。”殷琉把綰髮的簪子取下,一頭青絲如瀑般瀉了下來,披在她的肩上,添了幾分嫵媚。她轉過臉,對著春鵑說道:“春鵑,你若是真為我好,就什麼都別管。我與楊松之間……我們自有打算的。”
“可是,女君……”春鵑還想說什麼。
“好啦,別說了。”殷琉阻止道,“你去給我打點水,我想浴身。”
“是。”春鵑不情不願地出了門。
殷琉去湯房浴過身,換了褻衣,坐到妝臺前抹面脂。
春鵑把她換下的衣物收拾好,回過身問道:“女君,真不等公子嗎?”
“等他作甚?”殷琉笑了起來,“又不是我等了他,他便會來。”
春鵑咬著唇,似乎很為殷琉不值。
“春鵑,你也去耳房歇息吧。”殷琉對著她說道,“我這裡不用你服侍了。”
“是。”春鵑行了禮,然後便往門邊走去。
她剛出門,便看見從院門處閃進一個人。她一怔,隨即定睛一看,終於看清楚,進來的人正是楊松。她心頭大喜,忙叫道:“少夫人,公子回來了!”
聽到春鵑這話,殷琉一愣。他怎麼回來了?
春鵑卻是十分歡喜,見楊松走了過來,忙上前迎道:“奴婢見過公子!恭賀公子大喜!”
楊松微微一笑,說道:“明日去楊榮那裡領賞。”
春鵑笑道:“奴婢謝公子賞。”說著,便跟著楊松往屋裡走去。
楊松叫住她,說道:“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侍候了。”
春鵑一怔,隨即臉一紅,低頭道:“是,公子。”便退到了一旁。
楊松走進屋,看見坐在妝吧前的殷琉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他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回過身,將門閂上。
“公子今晚要宿在此?”殷琉訝然道。
楊松轉過身來,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寢居在此,我不宿在這裡,又宿在何處?”
殷琉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