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們置喙挑撥。
萬丈懸崖之下,幽暗山洞之中。
黑衣人長身而立,身形瘦削挺拔,神秘且冷淡,居高臨下地俯視兩名席地而坐的弟子,命令他們在他面前展示兩天以來的修行成果。
陳天元斂息凝神,時間太短還不能爐火純青地施法,便結手印輔助,一汪如同水潭的暗綠幽火鋪在身下,整個人消失不見。
一錯眼的功夫,人又飛了回來,速度快得難以看到,比之元嬰後期修士也不差太多了。
可以。曲漾讚道。
多謝師父,陳天元行了一禮,餘光瞥見楚驍驚歎的眼神,心底由衷的興奮慶幸,笑呵呵地說,小師弟,到你了。
在曲漾一雙幽瞳的冷峻視線下,楚驍壓力山重,深吸幾口氣後方才開始。
最開始接到功法,他從心底裡是拒絕的,誰知道這是不是下個《天衍訣》或者說寂寞斷根大法?可是看陳天元練完後的效果,楚驍心裡癢癢,也開始修練了。
不過與陳天元修行的增進身法的功法不同,他所修行的功法有點兒他也說不上來的怪異,起初運訣會感到一陣陰冷,等那陣子冷過了,又會燥熱難耐。
曲漾低眸看著楚驍臉上神色不停變幻,微微勾了勾唇角。
秘法修行這一關算是過了,等到之後安排的試煉也透過,楚驍便是他正兒八經的弟子了,也不知玄翊劍尊知曉後會是什麼表情。
楚驍執行著法訣,卻百思不得其解,這本功法處處透著詭異,他明明沒有施展錯,一切都按部就班地來,卻只能感到一陣一陣的忽冷忽熱,對實力的增強是半點沒有,也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麼效用。
也許師父對他另有安排吧。咬著牙執行個小周天,楚驍心想。
練得不錯。曲漾不冷不淡道。
楚驍抹了把汗,才舒了口氣站起,連個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又聽曲漾道:接下來我便帶你們去往試煉之地。
語罷,他分別給兩名弟子罩上一頂黑斗篷,抓起兩人的後衣領,縱身飛起,縮地成寸,不過瞬息之間從荒涼崖底到了熱鬧坊市。
曲漾鬆了手,楚驍和陳天元暈乎乎地將斗篷套齊整,隨即震驚地環顧四周,這座城市以暗色為主調,風格粗獷,頭頂的天幕漆黑,掛著一角邪異的血色彎月。
這裡是?
隔壁坊市內的光亮投落到銀白麵具上,又向別處折射跳躍,曲漾在兩人身上施了個法訣,回道:這是魔都。
楚驍恍惚。
兩日以前,他還在修真界的太微秘境,後來跌落崖底,這會兒居然到了魔族集聚的魔都?
說出去,別人怕是會罵他瘋了。
陳天元察覺到,自己和身邊的行人一樣,也沾上了魔氣的味道。
只是他此時眼熱曲漾縮地成寸的本領,無暇顧及身上繚繞的魔氣,熱切追問:師父,以後我修行大成,也能像您這般縮地成寸,一日千里嗎?
怎麼不會?曲漾反問。
陳天元暫且放下了心,和楚驍對視一眼,又問:那您所說的試煉內容
這世上可醫心魔的良藥可遇不可求,入門試煉便是你們兩人去將千年沉心草帶回來。
什麼?!
陳天元屬實被嚇到了,楚驍不解:師兄,有什麼不對嗎?
其實楚驍心裡一暖,想不到師父是個外冷內熱的,這樣關心他,見他染了心魔,試煉便定為了去尋清除心魔的沉心草。
楚驍心裡在想什麼,曲漾瞭如指掌,得知這人又在想桃子吃,不禁嗤笑。
乖徒弟似乎是誤會了,他要沉心草可不是為了楚驍,而是為了消解原主的心魔這也屬於氣運之子造的孽,需要抹平。
曲漾掌控原主身體使用權時,那心魔縮成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