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熙這三十杖下來,整個後背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李洪熙沒有叫喊一聲,臉上的汗水滴落在地,硬是咬緊牙關。
“哈哈。洪熙哥,大哥說你身體虛弱,孤倒是一點沒看出來,你這三十杖下來竟然沒一點事?”淮王蕭明睿蹲下看著李洪熙挑釁道。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要留清白在人間。”李洪熙努力的一字一字的說。
“喲,孤真是小看你了,李家果然都是硬骨頭。”淮王輕笑一下道,隨即壓低聲音道。
“洪熙哥,你說,她們會不會像你這般呢?”
“你。”李洪熙看著淮王把目光看向喬昭等人,李洪熙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禍不及家人,李洪熙想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突然想起這句話在後世的影視劇出現了很多次。
可是每次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以後,他的家人都被折磨致死。
李洪熙明白了,要在這一場血腥的時代生活下去,逃避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他要幫助蕭明軒穩住儲君的位子,這樣他和他的家人才能活下去。
“殿下,你我血脈至親何必如此呢?”李洪熙抱著一絲僥倖的問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不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姑表親會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哈哈。”淮王笑的非常大聲,幾乎瘋狂。
“洪熙哥,我母妃埋在那裡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我連個上香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李家不會留下一個人,包括牲畜,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後人也找不到你的墳塋。”淮王血紅的雙眼看著李洪熙壓低聲音道。
當初的華嬪因為教導皇子不利,使其沒有君臣之綱,被昭帝下令秘密處死,至今不知道埋在什麼地方。
“殿下,您,您比臣大幾個月,你我乃是親表兄,為何會這般對,對我?”李洪熙努力想要喚醒淮王蕭明睿的內心親情。
“哈哈哈哈。”淮王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乎覺得李洪熙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洪熙哥,你還知道孤比你大?可是孤喊了你多少年哥?哈哈哈哈,笑死孤了。”淮王笑的喘不過氣。
“只有懦弱的人才會以為親情是一種羈絆,人在世上只有利益才能牢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淮王冷笑道。
“你膽怯了,但是孤不怕告訴你,今天只是個開始,你看著孤怎麼一步一步走到哪裡的。”淮王說著眼神看著紫禁城的方向。
李洪熙看著近乎瘋狂的淮王,他確實害怕了,一個近乎瘋狂的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淮王帶人離開以後,喬昭等人這才上前扶起李洪熙,而李洪熙咬緊牙關,努力的站好,然後看著李琪。
“琪哥兒,現在安排一些機靈的人,在外打聽一下朝堂的訊息,以後朝堂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孤。”李洪熙看著淮王消失的方向輕輕道。
“卑職聽命。”李琪說著就直接轉身離去。
而李洪熙回到內院以後,趴在床上,高婉清拿著剪刀小心翼翼處理著李洪熙血肉模糊的後背。
現在李洪熙的後背衣服和肉已經交融在一起了,處理起來特別麻煩。
“婉清,莫要哭了,我沒事。”李洪熙有些吃力轉頭看著高婉清。
“還說沒事呢?你整個後背血肉和衣服都交織在一起了,陛下他,他太狠心了。”高婉清擦拭一下眼淚道。
“婉清莫要說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拿些酒來,我這疼的厲害。”李洪熙道。
他來到這裡很少喝酒,因為這裡的酒看著特別渾濁,他都不敢喝,如今他疼的厲害。
“爺,你在忍忍,婢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