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通。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拿起酒杯舉起來。
“來,我們繼續喝,現在我等身居高位,是朝廷的臣子,不可胡說,更不可妄自尊大,口出狂言。”
“卑職謹記在心。”
眾人連忙端起酒杯。
而李洪熙來到門外看到了一身灰色素袍的年輕男子,靜靜的站在廉郡王府門口。
“閣下是?”
“你就是廉郡王?”那白衣男子冷聲道。
“放肆,郡王府門口也是你無端生事的地方?”李琪大喝一聲。
同時,架起王老五走下臺階,一個護衛也拿出條凳子,幾個人上前把王老五按在條凳上。
“爺,卑職知錯了,王爺饒了卑職吧。”王老五此時才緩過神來,連忙呼救。
但是李洪熙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年輕男子。
年齡應該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面板白靜,看著像是一文弱書生的樣子。
“在下秦慕白,蜀州慶府人,特來拜門。”白衣書生不吭不卑的說道。
“王爺,王爺,卑職真的知道錯了。”
李洪熙聽了王老五的聲音不由皺眉,隨即李琪對著手下使了眼色,棍子直接落在了頭上。
血跡一下濺在了秦慕白的灰色長袍上還有臉上。
秦慕白感到臉上一熱,隨即趕緊擦拭下臉龐,眼神也控制不住的看向旁邊受刑的人,只見白紅相間。
“嘔。”
一時控制不住,在一旁乾嘔道,李洪熙看了一眼李遊。
“這位公子先進府再說吧,郡王府懲治家臣,莫要見怪。”說著也不管秦慕白是否同意,就架著秦慕白進了郡王府。
幾人剛到院子裡,就聽到李琪慌張進來,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王爺,王老五沒承受住三十杖,死了。”
一時間,原本壓抑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了,各個都豎著耳朵聽著。
“怎麼會如此?”李洪熙故作驚訝道。
“爺,外面太暗,老五掙扎抬頭,行刑的護衛沒留意,就打在了頭上。”李琪也裝著驚慌失措的樣子。
“哎,明日我進宮請旨撫卹,他的家人一定要安頓好,就安排西山皇莊吧,好生照顧。”李洪熙搖頭無奈道。
隨即又看一眼劉福通和趙輔興,兩人瞬間明白。
“王爺,王老五是罪有應得。”趙輔興突然大聲說道。
“莫要說,我都知道,但是莫要再說了。”李洪熙故作維護道。
隨即正視的看著各位,彷彿在說你們也莫要打聽。
隨即故作悲痛的帶著秦慕白進了書房,而李琪去門外處理屍首,幾個護衛提著水桶出去清洗地面。
而剩下的開始紛紛看向趙輔興,而趙輔興故意看了看周圍。
“哼,老五想不開啊,非要犯忌諱,跟一些王公大臣走的過分親近了,我們這些做禁軍,做御林軍的,都應該記住我們的規矩,若犯了錯,不是讓我們爺難做嗎?”趙輔興意味深長的看著各位。
眾人當中瞬間明白過來了,王老五的事情,他們中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的,其餘的也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都是聽說了些,畢竟他續絃的時候,這裡得各位都去了。
而眾人的臉色不同,都被李忠幾人看了清楚。
“秦先生,你什麼意思呢?若是遇到了困難,孤這裡有些碎銀子,你拿去。”李洪熙喝了一口茶,看著秦慕白進了書房一直盯著自己看。
只見李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錢袋,遞給了李洪熙,李洪熙放在桌上推給了秦慕白。
“君子不吃嗟來之食。”秦慕白連看都不看,突然抬頭看向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