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改,婢子一輩子守著王府,守著您,守著王妃。”高婉清也不管人多人少了,就這樣說著。
李洪熙聽了很是感動,若是他放不下的人和事有很多。
但是真正讓他最擔心的,也就是喬昭了,他害怕她孤單,害怕沒人和她說話。
現在聽了高婉清的話,他突然就放心很多,不由的感激看著高婉清道。
“謝謝。”
而高婉清抬頭看著李洪熙,竟然伸手握住了李洪熙的手。
這是多麼曖昧的氣氛,可是在場的人也沒人在意這個事情。
李洪熙默不作聲的看著周圍的人,眼神停在李琪身上。
“琪哥兒,廉郡王府就交給你了。”李洪熙看著李琪道。
“記住,若我身故,陛下若給慎兒奉世子位,我李家再也沒有家臣,更沒有門生故吏。”李洪熙現在感覺眼皮子很重。
他努力的思考著,他沒有想過他李家能世代榮華富貴,起碼要保證喬昭他們一世無憂!
“你們搬去去西山李家祖陵,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日子。”李洪熙想了想說道。
“冷,”李洪熙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是感覺有些冷,還感覺特別的困。
“少主。”
“少爺。”
“爹爹。”
“王爺。”
聲音漸漸變小,李洪熙彷彿是睡下了,感覺身體不再難受了,感覺渾身輕飄飄的,甚至感覺神清氣爽。
李琪把張孝祥寫的奏摺封好,然後親筆寫了兩封信,一個送往陛下,一個送往廉郡王府。
他雖然是廉郡王李洪熙的管家,可是他並沒有權利安排李洪熙的身後事。
只能請陛下旨意,還有就是看王妃的意思,而且李洪熙也沒有交代他的身後事,現在他們只能在這裡守著。
而張御醫已經帶著隨從離開了,畢竟李洪熙給了他保命符,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而鬱晉和李耀在李洪熙的安排下,明日就準備進蘇府奉旨審理叩闕案。
而李勇,李遊,李琪坐在他們房間內,互相沉默著。
“不治了?放棄了?”李勇看著兩人。
而李琪和李遊兩人沉默不吭,不是他們放棄了,是張御醫都走了,江州哪裡還有好大夫?
李洪熙病重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快兩個月了,現在誰還有辦法?哪裡還有比京畿的聖手還要高明的大夫?
“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突然?”李勇看著沒人理他,繼續說道
李琪突然想起張孝祥,是他,都是他。
“咔咔。”
李勇和李遊看著緊緊握拳的李琪,也突然明白過來,他們家少主生病的原因就是那個書生。
“唰。”
三人同時起身,就直接往外走,李勇眼疾手快的拔出李琪隨身攜帶的匕首。
出門就看見和鬱晉蔡襄他們一起坐在大廳好像在商議什麼。
“哼,狗日的書生,還有心情吃飯?”李勇說著就猛然上前,匕首直接脫手飛出刺在張孝祥的大腿上。
他沒有想過一下就了結他,他現在就想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他。
是他讓他們的少主如此境地,是他讓廉郡王唯一的血脈病故。
他們怎麼能不恨。
“啊!”
張孝祥他們幾人正在商量著如何救治李洪熙,他們三個現在是個小團體,廉郡王李洪熙臨死前,還在安置他們的前程。
他們怎可這般無情無義?
有恩不報,那還是男人嗎?
突然張孝祥感覺大腿猛然一股鑽心的疼,情不自禁的大喊一聲。
隨即幾人都看向怒氣衝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