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士兵們只希望能立刻安穩睡一覺,即使到明天被屠殺好,被奴役也罷,總好過被活活累死。
毫無戰意的高家軍士兵在游擊隊強悍的攻勢下,幾無還手之力,只靠將領的彈壓才勉強扛起盾牌防禦,可弓手射出的箭卻軟綿綿的,只能給游擊隊隔靴搔癢,毫無用處。還是從營中組織起來的做了短暫休整計程車兵壓過來後,小許才從容的帶著隊員退回林中休息。可被游擊隊擾得快發瘋的高家軍同樣只能像南面的隊伍一樣,繼續蹲守在林外,不敢回營。營中的將士民夫終於可短暫安睡,可被這樣一驚一乍鬧了幾回後,大部人雖然疲憊得快要死了,卻無法入睡,只能閉目養神而已。
天剛矇矇亮,一夜無眠的高大帥就強行下令,埋鍋造飯,然後全軍快速撤出山林,完全不顧眾人的疲憊不堪。高大帥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快速撤退的好辦法,最後他只能狠心地決定拋棄傷勢較重一點袍澤手足,只帶傷勢較輕的傷兵迅速撤退。
高家軍剛拔營,南北林子的邊沿便出現了游擊隊若隱若現的身影。雖然游擊隊只是跟著高家軍大隊一起前進,並未發起襲擊,但是這種高壓姿態卻讓高家軍所有人都陷入無盡的恐慌當中。猶如懸在聯軍頭上的審判之劍,不知何時會落下,膽戰心驚的高家軍在這種壓力下都差點就未戰先潰了。久經沙場的高大帥,心中非常清楚,按目前的情況,不快速撤軍絕對是全軍覆沒的結果。可現在撤軍途中,被游擊隊這樣一路跟隨根本無法派出軍中斥候前去查探陷阱與埋伏,對手絕對會在前方某處設伏的。這赤裸裸的陽謀,在高大帥的心中根本無計可解,只有拼死撤退,能逃出多少是多少。
雖然疲憊至極的高家軍行軍緩慢,但是一個時辰後還是趕到了山路最狹窄之處,也是進山時被大規模伏擊之處。高家軍的前隊才進入伏擊之處不久,無忌與磊哥帶領著早已埋伏的安保隊員和各部落青壯大搖大擺地發起進攻,完全無需像敵軍進來之時那麼謹慎。一時之間從兩邊山上飛奔而下的雷石滾木,高速滾動著從高家軍的長長隊伍之中碾壓而過。狹窄的山路瞬間就變成了修羅場,滾木礌石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漫天血雨灑滿山路,匯聚成河。
遭到了無忌預先安排得伏兵的突然襲擊,猶如驚弓之鳥的高家軍霎時間就陷入了混亂,逮到機會的游擊隊也從兩邊的林中向敵方聯軍的後方發起攻擊。作鳥獸散的眾多高家軍計程車兵和民夫再也不管什麼軍令了,車架、輜重和兵器丟了一地,猶如惶惶喪家之犬隻顧矇頭向前跑,唯恨爹孃沒給他們多生兩條腿。半山腰上加急組裝的四臺投石機肆無忌憚地往山路上正逃跑的高家軍隊伍投射著石彈,從天而降的石彈帶著毀天滅地之威能從潰逃的人群中飛速犁過,所過之處各種骨頭渣子、肉塊和各種臟器散落滿地,血流漂杵。
山林中游擊隊員的點殺更是精準無比,幾乎每一箭都要倒下一個敵軍。無忌看著一面倒的局勢,馬上傳令:“跪地投降者,不殺!”一時間,‘投降不殺’的喊聲響徹山林,還沒喊幾聲呢敵軍就跪了一地。游擊隊員根本不理投降者,只顧一路追擊還在逃跑的高家軍,俘虜自有各部落青壯去處理。這幾天被折磨得疲憊不堪的高家軍根本無力逃跑,甚至有個別人跑著跑著就倒地累死了。只有那些騎馬的各級頭領、親兵才有能機會逃脫被殺或是被俘虜的命運。
游擊隊一路追殺,一路高喊:“跪地投降者不殺。”游擊隊的急速行軍速度即使讓疲憊的高家軍先跑十里地,也可輕鬆追上。南北山林中的兩支游擊隊還沒追出十里地,所有用兩條腿跑路的高家軍一個不剩,不是被殺就是被俘了。看著已經逃遠了的騎馬的高家軍,老秦和小許只好無奈收隊。說實話侵擾了一夜的游擊隊員耗費的體力也達到了身體可承受的極限了。
“東家,除了騎馬的敵人,其他活著的敵人都抓了。”老秦屁顛屁顛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