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跟前,真想出去玩兒了,撒個嬌,打個滾,說不定還能得到允許呢。
他看了一眼還無憂無慮的兩個弟弟,再扭頭看一眼坐在他上首,明明比他大,卻還沒去封地三哥,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二皇子也是從封地裡回來的,他面相看著憨厚,人也憨厚,才坐下,他便倒了酒,先向上敬了太子,然後就去敬三皇子和四皇子。
老五和老六年紀還小,但這個年紀也能喝酒了,所以二皇子一點兒也不厚此薄彼,直接也灌了他們一杯酒。
等他們都喝了,他這才看到坐在老五和老六身後的白善三人,他看了一下三人,發現他們氣質都還不錯,尤其是白善,最為出眾,他便笑道:“我久別京城,竟不認得京中子弟了,這三個少年郎是誰家郎君?”
白善看了眼殷或,見他垂著頭,知道他不想,也不能喝酒,便起身笑著躬身行禮道:“拜見安平王,小子白善,這是我堂兄白誠,這是京兆尹之子殷或。”
二皇子便看向殷或,“咦”了一聲笑問:“殷小郎君的病好了?老五、老六,你們什麼時候和殷或成了朋友?”
五皇子笑呵呵的道:“才成的。”
二皇子還要再問,外面便傳來了鼓聲,他一聽便知道是父皇他們正往這裡走,連忙停下話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留意到白善他們的可不止有二皇子而已,殿中的人或多或少都留意到了。
殷老夫人就坐在滿寶她們這一邊往下不遠的位置,她看了眼坐在六皇子身後的孫子一眼,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出來。
她不願意帶殷或進宮,因為,不管他們家在外面如何,進了皇宮他們就只是臣子,殷或有功名還好,自然可以早早入席,早早坐下,可要是沒有,就算是隨著她進來的,入席的時候也要坐到對面男席中,到時候若是被人欺負……
蘇老夫人和劉煥的祖母也看到了他們,微微驚訝了一下他們坐的位置,然後便作不知的和身邊的人交談起來。
而男席這邊,不少人也在悄悄留意著坐在上面的那三個少年郎,以及坐在明達公主身邊的周滿。
明達公主是帝后的幼女,最是受寵,且聰慧識大體,朝中很多大臣都很喜歡她。
此時見她和一個平民坐在一起,不免關注了幾分。
魏知聽到身後有個同僚低聲和身邊的人道:“聽說皇后娘娘近日的身體好了許多,看明達公主與這小大夫交厚,看來傳言不虛了。”
“看她年紀不大,難道醫術果然那麼厲害了?”
“這世上總有些人有特別的天賦,這是不能比的,你看那邊,邳國公的小兒子今日不就來了?”同僚輕笑一聲道:“當時他被抬回去是什麼樣子,你我都是見過的。”
“那可真是從閻王手裡搶回來一條命來啊。”
“也是因為年輕吧,聽說計太醫傷得挺重,現在還臥床不起呢。”
“東宮也太過蠻橫了,僅僅是治不了命便動手砍人,那好歹是五品御醫。”
“是過於蠻橫了。”
魏知皺了皺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身後的議論聲瞬間沒有了。
坐在他下首的老唐大人扭頭一看,微微一笑,提起手邊的酒壺來走到他身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低聲問:“這是你的主意?”
魏知面無表情的道:“我不傻,再怎麼樣也不會選今天的日子。”
老唐大人便微微鬆了一口氣,“那今天應該不是了。”
魏知微微點頭,皇帝就算是要給太后找不自在,也不會選擇在今天,今天多半是想讓白善露露臉。
周滿的名聲已經足夠了,現在宮也進了,甚至聲望都有了一些,就還缺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