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把路上的雪清理出來透過時,後面已經攔了烏泱泱的過路客商和胡商。
週四郎素來臉皮厚,又開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胡人,這些胡人騎的馬特別的高大,特別的神氣。
他沒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就跟人勾搭上了。
那些胡商不僅打了皮毛來,還有一些很珍貴的藥材,寶石,馬匹……
這些東西,週四郎一樣也買不起。
還是買得起的,但量必定很小,他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買了也賣不出去,因為他自己認識的人,就沒有買得起這些東西的。
更別說這些東西大多都是有意向顧客的,那些藥材、寶石和馬匹都會賣給熟客,也就只有大批的皮毛他還能挑一挑。
但週四郎問過價格後也退縮了。
雪路比他想象的難走,本來說好了兩天就能來回,結果光清雪他們就清了一天,回來就走了兩天辦。
最後把濟世堂的藥材押回到濟世堂,他就帶著三子他們跑去那些客商胡商的中間湊熱鬧。
他們幹活兒不挑,可以幫著人呦喝,也能幫人扛貨,加上有同路三天的情誼,他們還挺好找工作的。
週四郎只是想多打聽些訊息,看有沒有他能買得起的貨物,三子他們則是單純的掙錢了。
畢竟他們現在吃住都在常青巷的宅子裡,可也不好總是白吃白喝。
結果在坊市裡蹲了幾天,週四郎就和這禿髮部的這幾人裝上了。
沒辦法,這幾人太顯眼了,因為他們帶來的皮毛只賣出了幾張,剩餘的都堆著,因為講價,他們差點在坊市裡跟人打起來。
那幾個客商出的價錢實在是太低了,真按照他們給的價錢賣出去,他們別說買鹽和茶葉了,連來回的路費可能都不太夠。
那價錢也就比客商到他們部落收購的價格高一點兒。
他們隱約知道自己被針對了,卻完全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好似困獸一樣被困在了坊市裡。
週四郎蹲在旁邊看了兩天,見他們實在沮喪得不行,就出手了。
他得意洋洋的和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們道:“我在那坊市裡給人扛貨吆喝,都打聽清楚那些皮毛的價格了,那些客商的心是真的太黑了,欺負阿六敦他們第一次來,漢話說的不是很好,把價格直接壓到了一成以下。”
滿寶瞪大了眼睛,“這麼狠?”
週四郎點頭,“所以我才有機會把他們的貨全吃了。”
他帶來的錢並不多,而那兩車藥材看著多,但都不是特別貴重的,統共就賣了一百二十八兩,對於他們家來說,這個收入很可以了,畢竟種藥材的地都是山上和旱地。
可對於想參一腳皮毛生意的週四郎來說就不怎麼夠了,因為算上家裡讓他帶上京城的所有家當,滿打滿算也才四百多兩,連五百兩都不夠。
不過最後週四郎還是用那沒影的茶葉賒了剩下的貨物,統共算下來是一千兩。
常記賬的周立君很好奇,“奇怪,怎麼這價格這麼齊整呀,正好是一千兩?”
週四郎就嘿嘿笑道:“本來是沒這麼多的,但還有幾個胡商手上的皮毛因為有些破損不太好出,一直被客商壓價,阿六敦和他們認識,就跟他們要了過來,一併算做他們的貨。”
眾人張大了嘴巴,所以阿六敦還得出錢跟人買了皮貨再轉手賒給週四郎?
週五郎嚥了咽口水問,“四哥,這利息……”
週四郎橫了他一眼道,“利息什麼利息,我跟阿六敦是朋友,都說了這是買茶葉的定金了,算什麼利息呀?”
眾人:“……所以他們這是圖什麼呀?”
週四郎義正言辭的道:“這是我的信譽!懂嗎?”
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