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裡銷燬,裡面有個灶臺,早早就生了火,裡面的溫度此時是最高的,在太醫的監督下,解下來的痘苗都被丟了進去銷燬。
蕭院正臨走前還叮囑留守的周滿和盧太醫,“這東西是大殺器,你們一定要盯緊了,東西只能留在這三道關卡之內,別說皇莊之外,就是關卡之外都不能出。”
滿寶和盧太醫一臉認真的應下了。
滿寶瞬間想到了蕭院正的一番操作,以及以前看過的書上的各種陰謀詭計,於是壓低了聲音問他,“您是不是懷疑有人想把天花痘苗偷出去陷害我們太醫院?”
蕭院正:“……周太醫果然聰明,你要不提我還想不到這個上來。”
他只是擔心有人將這東西偷出去害別人,至於害太醫院,還用不到這樣的法子。
他就上了一道要錢的摺子,仇恨沒那麼深。
不過被周滿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心毛毛的,於是道:“我已經和看守的禁衛叮囑過了,包括我們在內,出入關口身上的東西也要搜查,疑似天花痘苗的東西一律不準外帶,還有我們的衣裳鞋襪等東西,只能進,不能出。”
滿寶一個激靈,問道:“那最後我們的衣服……”
“全部燒掉。”蕭院正道:“你以為那個房間只是拿來燒痘苗的?那燒的東西多了。”
滿寶心疼,回去後和西餅九蘭道:“早知道少帶幾套衣裳了,其中有兩套還很好看,我原先想著出去踏青也穿上呢。”
九蘭:“娘子,我看就這進度,怕是很難趕得上踏青了。”
滿寶立即道:“呸呸呸,快別烏鴉嘴。”
滿寶坐在榻上看著外面嘆氣,“也不知道五哥和管事談得怎麼樣,明天問問蕭院正,不知道管事會不會跟蕭院正彙報。”
週五郎他們早就談妥了,他們早上過來的,就落後了蕭院正他們一步。
因為蕭院正打過招呼,他們一到就直接見到了上次那位管事,這一次談話就比上次順暢多了,不會再出現買家一個勁兒的提價,賣家一個勁兒壓價的情況。
不過這次也不算是正常的討價還價,因為週五郎一開價對方就答應了,一點兒掙扎也沒有,既沒有提價,更沒有壓價,連週五郎他們能提供的數量都不爭議,他們一提就直接應下。
然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訂立了契書,直接簽章完事,管事還給他們支付了一筆定金。
他親自把人送到皇莊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週五郎道:“實在沒想到週五爺靠山如此厲害,是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先前得罪了。”
週五郎不解,但還是立即道:“大人說笑了,我們小戶人家哪兒有什麼靠山?”
一旁的周立重則笑道:“我們靠山再大也不如大人管用,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今後我們叔侄還望大人多照顧。”
管事怔了一下,片刻後悵然道:“周小公子客氣了,我倒是想照顧兩位,只怕是沒機會了。”
週五郎和周立重不解,然後等他們第三天按照約定送來第一批雞蛋肉雞和菜蔬時,才發現管事換人了。
而且不僅是換了一個管事而已,聽說皇莊裡面對接太醫院的管事換了一大半,倆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懵。
劉三娘回去後就告訴他們,“這是小事,大事是,內侍省的首官都換了,聽說負責採買的內侍和管事,從外到裡都換了一遍,運氣好的只是被調到別處,運氣不好的,直接被髮配到各個皇莊裡去做苦力了。”
週五郎張大了嘴巴,問道:“為了什麼?”
劉三娘沒說話,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負責採買的人貪得太過,惹了蕭院正不高興啊。
可她聽祖父提起過,這件事最一開始是因為師父的一句吹噓,吹噓她在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