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御醫,要不要我請鄭太醫幫你們牽牽線呀?”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為首的衙役沒說話,後頭的一個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大哥,我們過來的時間太長了,而且這濟世堂是鄭太醫家的產業,鬧大了……”
為首的衙役這才輕咳一聲道:“這大夫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此案我們先記下了,不過這周滿不能離京,以後我們是要隨時傳喚的。”
鄭大掌櫃便扭頭對小鄭掌櫃道:“送幾位官爺。”
將衙役送出去後,鄭大掌櫃又出去與大堂的病人們道歉,表示今日讓他們受驚了,實在是罪過。
等他安撫好病人進來,滿寶已經把男子手臂上的針都取了,他滿頭大汗的問滿寶,“你說我是什麼病?”
“神經障礙。”滿寶一臉嚴肅的道:“這是一種神經上的疾病,很嚴重的,不過你發現的早,還是可以治療的。”
男子立即問,“要吃藥嗎?”
“要,等著,我給你開藥。”
說罷給他寫了一張房子,遞給他手裡道:“這是兩副藥,吃完了再回來複診,到時候我看情況給你換一個治療法子。”
男子看著藥方連連點頭,他三個兄弟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和他一起出去,小聲的嘀咕道:“你還真有病啊,你之前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我怎麼知道,她剛不是說了嗎,有些病藏得很深,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得病發出來才知道。”
“完了,這要怎麼去和殷家的管事交代?”
“實話實說吧,把錢退回去,這事算兄弟我欠你們的,等我病好了我請你們去喝酒。”
看四人去抓藥了,鄭大掌櫃這才放下簾子,問道:“神經上的疾病?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病?”
滿寶嘿嘿一笑道:“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
鄭大掌櫃搖了搖頭,道:“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明天暫且別來了,你在家也小心點兒,等過一陣殷家氣消忘了這事就好了。”
滿寶很懷疑,“他們會忘記?”
“會的,”鄭大掌櫃笑道:“京城人的忘性都大,畢竟熱鬧嘛,過幾天,有了別的熱鬧,殷家人自然就忘了這事。”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惹上殷家人的?你昨天碰見殷家的公子了?”
“沒有,是我師弟跟殷或在課堂上爭執了幾句。”
鄭大掌櫃便點頭,“難怪呢。”
滿寶很好奇,“難怪什麼?”
“難怪殷家的姑奶奶們會找上你們,你們不知道,這殷或是殷家的獨苗,殷大人生了六個女兒才生出來的兒子,你說殷家姐妹心疼不心疼他?”
滿寶道:“我上頭還有六個哥哥一個姐姐呢,我也是我們家的寶貝,但我家裡的哥哥姐姐也沒有因為我在學裡跟師弟們打架吵架就找上門去揍師弟們的。我們打架是我們的事,關那些大人什麼事?”
鄭大掌櫃:……
滿寶收拾了小揹簍,交給大吉後垂頭喪氣的走了。
透過小鄭掌櫃,大堂裡的病人們都知道滿寶剛才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個劫難了,雖然大多數病人都不太敢跟她打招呼了,但也對她善意的笑了笑,一臉的同情。
滿寶上了馬車後覺得無聊,又爬出來坐在大吉身邊,問道:“你說,白善在學裡會不會被殷或欺負?”
大吉也是有些憂心的,但國子監他又進不去,並不能幫到少爺什麼。
不過這樣一想,大吉又覺得這樣安全很多,因為國子監管理嚴格,他進不去,殷家的人也進不去,相比之下少爺才是最安全的,倒是滿小姐這會兒危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