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東西也快,要緊的是,她在醫學上自有一股靈氣,我也就頭幾年能教教她,現在卻是教不了了,皆是她自學。”
滿寶不好意思的低頭笑,她總不能說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莫老師教的吧?
老鄭掌櫃一怔,和紀大夫對視了一眼,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那這段時間滿寶帶來的藥方……”
滿寶立即道:“是我寫的。”
抄寫的。
老鄭掌櫃瞪大了眼睛,他都想捂住心口了。
這這這……他腦中電光雷閃,被紀大夫推了一把後才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看向滿寶問道:“滿寶,你既沒有教醫術的先生,可有意拜入紀大夫門下?”
一旁的紀大夫連連點頭。
滿寶卻是直接搖頭,小聲道:“我已經拜了先生了。”
老鄭掌櫃糾結的看向莊先生,問道:“先生也教她醫術嗎?”
杏林與其他行業一樣,也是很講究傳承的,一徒不能侍二師,這裡的師是指正式拜師的老師,將來徒弟不僅要贍養侍奉老師,也是要繼承發揚老師的流派的。
那是跟兒子也不差的關係。
因此對此很介意。
莊先生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看了一眼滿寶,見她真的沒有拜師的意思,便笑著點頭道:“略教一些。”
老鄭掌櫃只當這是他的謙虛之詞,微微有些惋惜道:“可惜了。”
莊先生就笑道:“雖然滿寶不能拜紀大夫為師,但我們相逢即是有緣,這段時日她也多虧了紀大夫教導,滿寶,回頭你將你那本醫書拿來,與紀大夫好好的探討探討。”
說是探討,其實就是送給紀大夫看的,算是給的報酬。
但老鄭掌櫃和紀大夫臉上也沒多見開心,於現在的他們來說,要緊的不是醫書,而是滿寶這個人啊。
莊先生看他們悶悶不樂,便與滿寶使了一個眼色,道:“紀大夫對你有教導之恩,雖然未曾拜師,對你卻有師徒之實,所以以後要侍師恭敬。”
滿寶立即起身,機靈的對紀大夫深深地一揖,叫道:“紀先生!”
“好好好,”紀先生伸手扶住她,高興的道:“能得你叫一聲先生也不錯了。”
莊先生便趁機道:“紀先生快請坐下,我看這一頓就讓滿寶這個做弟子的來請好了,以後還要勞煩紀大夫多加教導,莊某人在此先謝過了。”
“莊先生也太客氣了,能得教導這樣出色的一個學生是紀某人之幸呀。”
雙方說完客套話便開始點菜吃飯,這一頓是吃得其樂融融,老鄭掌櫃臉上的笑容一直到出了甘香樓都沒落下。
目送莊先生師徒上車離開後,老鄭掌櫃臉上的笑容才慢慢落下,扶著紀大夫爬上了來接他們的馬車後深深地一嘆,“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紀大夫點頭,摸著鬍子道:“又這一遭在,以後教那孩子的時候想不盡心都難了。”
老鄭掌櫃:“還不能收徒,只能幹看著眼饞,唉,早知如此,昨天便不出這一昏招了。”
“那小子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怎麼就被滿寶給發現了呢?”紀大夫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鄭掌櫃卻嘆息道:“他再聰明有那孩子聰明?若這位莊先生說的是真的,滿寶是自學成了現在這樣,之前帶來的藥方也是她寫出來的,那也……”
“太天才了,”紀大夫介面道:“可惜了。”
老鄭掌櫃也嘆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