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身子一滾,就從窗邊的小榻上滾了下去,手亂揮亂舞起來。
白善寶掀開面具,和滿寶哈哈大笑起來。
白二郎看清倆人,氣得大吼:“白善,周八——”
白二郎這一聲吼,讓莊先生寫壞了一張紙,正在摸黑洗澡的週四郎差點腳下打滑摔倒,而大吉則是推開窗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淡定的轉頭繼續鋪床準備睡覺。
而正在準備第二天早食材料的廚娘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小半碗米給撒到了地上。
便是早有準備的周立君都嚇了一跳。
白二郎和白善寶的房間裡一片熱鬧,他在驚嚇過後氣得拽起床上的枕頭就追著白善寶打,打到了院子裡,就連滿寶一起打。
三人打鬧了一陣,知道莊先生在書房裡警告了一聲,讓他們不要擾民,白二郎這才不甘不願的停下。
白二郎衝著倆人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白善寶樂得哈哈大笑,然後道:“別生氣了,明天請你吃好吃的。”
滿寶也道:“我給你買玩具。”
白二郎哼了一聲,抱著枕頭回屋。
這麼一鬧,他更不想睡覺了,但也不想看話本了,乾脆便拿了自己的面具出來玩兒。
滿寶也笑眯眯的溜回自己的房間裡,期待著明天出去玩兒。
第二天是五月初四,即芒種,以往這個時候,他們若在七里村,那就要準備到地裡去看看麥子,若能收,就要準備開鐮收麥子了。
收完了麥子,還得準備晚稻的播種,先前插下去的稻秧也要追肥,除草……
但這是在益州城,他們沒有田,也沒有地,所以包括週四郎在內,他們都可以盡情的玩耍。
不過他並不喜歡和他們一起玩就是了。
相比於玩耍,他更喜歡賺錢。
周立君也是。
因此叔侄兩個一大早便幹別的去了,莊先生也不喜歡跟著三個小屁孩兒一起去玩,他這兩天都要出門會友,所以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玩去了。
於是三人便興奮的帶著一個大吉跑去和衛晨匯合了。
衛晨站在馬車邊上,看到他們三個便揮手,見除了滿寶背了一個小布包外,其他人都兩手空空,忍不住問,“你們怎麼沒趕車來?”
白善寶:“路上這麼多人趕車不方便。”
“可我們要去益州王府那邊,那麼遠,不坐車難道走過去?”
滿寶好奇的問:“去那邊幹什麼?我們在康學街玩就行了。”
“哎呀,我們就住在康學街,那麼多日還沒玩夠呀,難道有假期,自然是去遠一點兒的地方,”對於玩,衛晨特別的有經驗,他道:“我都打聽過了,今日益州王府門外有祈福活動,儺戲也都是從那兒開始的,好多人都趕去那裡看熱鬧呢。”
三小一聽,立即興奮了,不過他們也懶得回去再趕馬車,於是一起看向衛晨的馬車。
衛晨看了看己方兩個人,又看了看對面四個人,糾結道:“雖然你們年紀小,看著不重,但一輛馬車坐這麼多人……”
“坐得下的,我們一路從羅江縣來益州,車上都是坐著四個人,現在加你們兩個問題應該也不大。”
白善寶:“對,而且你家的馬看著比我家的還要高壯。”
白二郎:“馬車也比我們的大。”
衛晨:“……行吧,你們上來吧。”
三人立即爬上車,大吉和童家對視一眼,默默地一人坐了一邊車轅,然後趕著馬車往益州王府那條街去。
康學街這邊熱鬧,但出了康學街,到了主街上,他們發現,這兒更熱鬧,且越往益州王府去,人越多。
有挑著筐子的,揹著揹簍的,拖家帶口的,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