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那我們在大門外等你。”
“好。”衛晨應下,轉身便快步往舍監去,第一次上門做客,總要帶些禮物的。
好在他來益州城時,他爹給他準備了不少好東西,有些就是專門送禮用的。
之前給學官們送的並沒有用完,這會兒正好用上。
滿寶跟著白善寶出了府學,大吉已經牽了馬車停在路的對面等著。
看到滿寶跟著白善寶從府學裡出來,他訝異了一下。
倆人和大吉打過招呼就靠在馬車邊上說話,滿寶很不解,“你怎麼對衛晨這麼熱情呀?”
“不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嗎?”
“是呀,但我也沒想到你這麼熱情呀,”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別看白善平時也頑皮活潑,但對著外人時,他認生得很,不是必要,他是不會主動說話的。
而且他對生人很戒備,幾乎不主動去交朋友,每次開口說話不是滿寶帶著,就是已經旁觀足夠長的時間,他認為自己可以說話時才會開口。
但剛才,他竟然沒讓滿寶帶著,自己就主動開口跟衛晨交朋友了。
這很不正常啊。
白善寶左右看了看,這才哼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招學官和班裡同窗的眼了,他們都不太跟我說話,也就康曉東偶爾會來找我說兩句話。”
雖然白善寶是不太喜歡和生人說話,但不喜歡說話,和被人特意針對不與他說話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小時候對這種事可是記憶深刻,那種感覺一出現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了。
被人孤立和針對,不知道的時候自然沒感覺,但一旦知道,心裡是肯定不好受的。
所以今天一整天白善寶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如果是小時候,他便是心裡再難受,也會憋著,然後回以那些人不屑,再在他們上來找麻煩時打回去。
但這會子,他雖然依舊會回以不屑,卻不會再像幼時那麼在意,會時刻放在心上,以至於自己惶恐不安,還戾氣橫生。
本來他是想回去後找先生傾訴的,但剛才看到滿寶,再看到衛晨,他一下就改了主意。
不就是孤立嗎?
誰怕誰呀?
年中時會有一次考試,年末更是有一場大考,成績不僅關係著來年的分班,還關係著能否繼續留在府學。
若是連著兩次大考不及格,那學生便會被趕出府學,回到原籍繼續。
白善道:“如今班裡願意與我說話的只有康曉東一人,但我們只是泛泛之交,他不可能為了我就得罪其他人。正好又來了一個衛晨,我只要在班裡有兩個朋友,其他人就不敢太過欺負我了。”
白善冷笑,“一切等到年中考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