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言單手摟在她後腰上的臂膀緊了緊,另一隻手早就在不知道的時候探進西裝口袋。
撫摸著天鵝絨觸感的盒子,裡面正安穩的躺著一枚三年前就準備好的婚戒。
他手指緊了緊又鬆開,鬆開又再次握緊。
終於抿著唇,將這份沉澱三年的心意鋪陳在她面前。
像是剖開胸腔,將熱血淋漓的心臟展露在她眼前。
“三年前未完成的事,我如今還能彌補嗎?”
開啟的盒子中,靜靜躺著一枚鑽戒。
很低奢的設計,中心雕刻的玫瑰花中心立著一枚不大不小的粉鑽,粉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
折射著男人眸底浮動的光華,一小子就抓住了瑜笙的眼球。
完美的戳中了她所有的喜好。
試問又有誰能拒絕得了粉嫩的顏色呢?
不過,這麼簡單就答應了他,總覺得自己吃虧了。
可,目光對上男人面上的沉凝。
他睫跟輕顫,從說完這句話後,捏著盒子的手指緊攥,周身彌散一股緊張的氣壓。
彷彿低到了塵埃裡。
瑜笙看不得他這般,記憶力的他向來是矜貴傲然的,這種堪稱低微的情緒不該出現在他這種男人身上。
心口一陣酸似一陣。
她啟唇,彆扭,“這戒指也太醜了。”
聽她語氣中的鬆動,顧靳言猛的抬頭,趁著她還未反應過來的間隙。
拉過她的右手,將求婚戒指套到了細長的手指上。
尺寸剛剛好。
隨後裹著她的小手,撈進了大掌裡,不容許她絲毫的拒絕。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選個好看的結婚戒指?”
得,什麼委曲求全,什麼卑微在塵埃裡,全是她一個人的顱內風暴。
不要臉的勁一上來,她還沒答應呢,連結婚行程都定好了。
不過瑜笙原本也沒打算抽出手指。
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逝。
她下巴搭在男人的肩頭,小手一指,佯裝抱怨。
“我粉上你的第二年,省吃儉用,好不同意湊夠了錢去接機,結果還沒見到你。”
提起往事,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隔著久遠的時空,當時的不平又湧上了心頭。
她掙扎著要從男人身上下來,不給他抱。
“可你就坐在車裡看著我們!”
顧靳言又哪會放走溫香軟玉,只大手一撈,她登即就軟在他的懷裡。
“當時我看到你了。”
瑜笙只當他花言巧語,故意哄她開心,嘴角的不屑還未勾起,就聽他繼續道。
“穿的是刺繡印花的羽絨服,腳上蹬著棉鞋,整個人裹得很暖和。”
瑜笙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你怎麼會記得我?”
這也太玄幻了。
不管他為什麼會記得她,當年的求而不得,在此刻,彷彿一下子得到了圓滿。
正想看著他的眼睛尋求答案,不妨他突然移開視線,面色不大自然,彷彿出口的話是多麼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