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笙……你,你過得好不好?”
顧宸峰眼眶微酸,心口發澀。
這兩個月,如同活在煉獄。
原本溫柔情意的瑜暖像是變了個人,周身瀰漫著濃濃的陰鶩,再沒了曾經風光霽月的模樣,到像只臭水溝裡的老鼠。
他受夠了這種日子!
瑜笙歪歪頭,語氣冷淡,滿臉陌生。
“你是誰?”
顧宸峰:……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雖然他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是從大致的身形輪廓依然能分辨出來他是誰吧!
他踉蹌著往前一步,不經意般露出胳膊上的青紫淤痕,一雙眸子泛著水霧,情意綿綿,“阿笙,我是宸峰啊,我後悔了……”
噫!好惡心!
顧宸峰曾經對原主那麼不屑一顧,現在擺出這幅款款深情的模樣給誰看!
臉之大,一手錮不下!
瑜笙忍著惡寒,語帶驚奇,“嘖,看不出來你跟妹妹還挺有情|趣。”
神他麼情|趣!
顧宸峰好想哭。
求求你說點陽間的話吧。
看清楚看清楚啊,這是鞭痕,鞭痕啊!
這瑜家兩姐妹都不是人哇,瑜暖虐待他的身體,而瑜笙摧殘的是他的心靈!
顧宸峰心一狠牙一咬,索性一把扒開了衣襟,漏出了傷痕斑斑的前胸。
他語氣悲悲慼慼,“瑜笙,我知道你喜歡我,只要你能帶我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邊說著,就挺著身子往瑜笙身上撲。
瑜笙對他畢竟有感情,面對如此主動的自己,定然心疼的難以自抑。
身子一歪,投懷送抱的動作一氣呵成……
好吧,他收回自己的話。
雖然他想的理想很豐滿,但是瑜笙畢竟不是溫順綿軟的羔羊,而是一隻不懂憐香惜玉的母狼!
他身子還未沾到對方的一片衣角,整個人七百二十度無死角旋轉,被瑜笙抓著胳膊,猛的往後一扭。
“咔吧……”
骨頭錯位的聲音。
瑜笙反剪著他的雙手,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將人摁在地上。
她洋洋自得的跟系統炫耀,“動作要快,姿勢要帥!小樣,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要碰瓷?”
往日咋咋呼呼的系統,此時卻沒了聲音。
瑜笙沒注意的是,就在她剛把人壓到地上,身後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閃過。
只留下一截斜伸的樹枝,簌簌顫抖,如同某人的心緒,飄忽不定。
*
茶樓裡,書生單手拿著書卷,忽而擰眉細思,轉又撫掌大笑,“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妙極妙極!”
有人好奇,湊上前去看,“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好詩好詩!”
“最絕的還是這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看似平平無奇,沒有華麗堆砌的辭藻,也沒有綺麗新穎的想象。只用簡單的敘述,就寫盡不歸客思鄉之情,耐人尋味,耐人尋味啊!”
誇完了還不忘詢問:“敢問這詩可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實乃曠世之作啊!”
書生小心的合上書本。
“這可是新科狀元的考卷!聽聞就連女皇都大為讚歎,將詩句置於床頭,早起晚睡日日詠歎。”
“新科狀元?”
對方剛從外地回來,對京城近來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就是那個瑜家的長女瑜笙啊,她,你都不知道?”書生一臉看鄉巴佬的模樣。
“瑜笙?瑜家最出名,最優秀的不是瑜暖嗎?何時多了個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