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漫無邊際的純黑,再看不見其餘的顏色。
大紅的雕樑,純黑的牆體,整個空間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然而,因著那雕花的拔步大床上躺著的嬌美姑娘,生生為這低迷的氣氛平添一絲鮮活。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床上。
睡顏沉靜,蜿蜒的長髮鋪陳,跟衾被糾纏在一起,幾分脆弱的美感。
真真是膚若凝脂,唇若朱丹,白的彷彿透明。
紅色,白色,黑色,三中極淡或極濃的色彩糅雜在一處,拼湊出一副無與倫比的畫卷。
他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彷彿生怕驚動到什麼一樣。
又似受到了蠱惑,手指落在她的唇上。
那片柔軟之地觸感極好,比上好的絲綢還要柔滑,溫暖的讓人恨不得陷進去。
那小巧的檀|口中,藏著怯生生的雪白。
他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
心底的野獸掙扎著,叫囂著,亟待衝出牢籠。
身體一點一點壓了下去。
像品嚐仙汁甘露,美玉瓊漿,滋味好到讓人恨不得吞吃入腹。
空蕩的大殿嘖|嘖聲不絕於耳。
她渾然不覺,唇瓣不知何時開了條淺縫,被男人趁虛而入,波動了一池的春水。
大殿外,右魔使撐著膽子,往裡面瞧了一眼。
片刻後飛速的縮回腦袋。
不過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可算是有了著落。
左魔使滿臉著急,壓著聲音小聲問:“聖子怎麼樣了?”
自得知被討伐的訊息後,沈君清怒極攻心,體內靈力跟魔氣縱橫傾軋,竟隱現走火入魔之兆。
內有大祭司虎視眈眈,外有敵人兵臨城下。
內憂外患,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心急如焚。
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他們雖然是魔,但到底是有底線有操守的。
到了那種地步,理智什麼的可就不是能掌控的了。
眼看著大廈將傾,還是右魔使機靈,費勁千辛萬苦,引著聖子去見心尖尖上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藏在暗處,偷看人家看了一會,聖子的理智就有了回籠的趨勢。
原本這是好事。
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接下來竟然會被他們撞見那副場景。
當瑜笙靠向那個蠢貨肩膀的一剎那,他心中唯一的念頭是逃。
恨不得化作一縷青煙,與月亮肩並肩。
這曹淡的生活,啥時候是個頭啊!
還有那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再然後,聖子趁著人家小姑娘落單,就把人拉進了小樹林了。
不過,當時他眼觀鼻鼻觀心,站的遠遠的,在心裡默默祈禱。
瑜尊者,舍你一人救大家,你將永遠活在我們心裡。
至於在那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裡,他們堂堂聖子,究竟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他是沒有膽子看的。
嘆了一口氣,“情況總算是穩定了。”
左魔使繃緊的肩膀一鬆,眼神往殿內看了看,意有所指,“……那瑜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