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笙冷冷一笑,聲音無波無瀾,“我看看,這不是跟我有十幾年婚約的尚書公子顧宸峰嗎?多日不見,你怎麼成了我妹妹的侍夫了?”
瑜暖臉上的笑一僵,“姐姐,你說什麼呢?我跟顧宸峰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我怎麼敢搶你的東西呢……”
她說著低下聲線,越發顯得瑜笙咄咄逼人。
“恐怕,不是不敢,而是怎麼都搶不走吧?”眼見著瑜暖面色大變,就跟調色盤似的,十分精彩,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也不想驚動瑜長歌。
“好吧,既然你說清白,那就算清白好了。”抬眸,對上瑜暖的視線,冷嗤,“只是,妹妹到時候可別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說完,她展顏一笑,衝在座眾人朗聲道:“今日瑜府設宴,大家盡興自便就好。”
那落落大方的姿態,竟比瑜暖這個主角還像主人公。
到底是原配正夫所生,這骨子裡的浩氣可不是矯揉造作模仿出來的。
有那不知情的人湊近了打聽,“這是哪家的女子,以前怎麼從未見過。”
王欣然作為瑜暖的擁躉者,眼見著她受氣,語氣很衝,“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蠢得只知道讀書的瑜家大小姐瑜笙嘛。”
“哪有傳言說的那麼呆板無趣,我看她明明肆意灑脫,十分張揚自在。”
站在人群,宛如發光,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包括那個瑜暖。
“呵,”她冷嗤,“我看你視力不好,多半是瞎了。這不還跟從前一樣嘛,討厭死了!”
她這話說的酸氣沖天。
要說起來,她跟瑜笙淵源倒不淺。
同窗五年,每一次大考瑜笙都穩壓她一頭。
原先她憋著一股勁,好勝心作怪,總想超過她。
然,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那就是比你聰明的人比你還努力。
後來,她看開了,索性加入了敵人的陣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此時,自認為瑜暖好朋友的王欣然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幫朋友打打call。
“你們在瞎想什麼!瑜暖跟顧宸峰絕對什麼都沒有!
只是關係親密的異性朋友罷了,昨晚半夜我還親眼見到瑜暖從顧宸峰房裡出來。”
什麼異性朋友,還要半夜幽、會!
難道兩人秉燭夜談,討論學術?
這話就連王欣然自己都不信,更不要提圍觀群眾了。
聽眾們互相交流了個心照不宣的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們都是什麼眼神,瑜暖跟顧宸峰半年前就開始親密交往了!”
奧~原來半年前就勾、搭上了。
瑜笙往嘴裡丟了顆花生,聽的正起勁。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是你嗎?補刀小能手?
瑜暖聽到估計得氣死。
瑜笙正樂呵的坐在前排吃自己的瓜,不妨麻煩找上了門。
得嘞,來活了。
“瑜笙,我有話跟你說。”
擋在身前的男人語氣溫和,可那面上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表情管理掛科!
瑜笙都替他彆扭。
“好啊,我也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