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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快於反應,掌心凝聚靈氣,將掌門襲向小魔獸的靈氣格擋開。
將嚇得嗷嗷叫的小魔獸抱進懷裡,瑜笙蹙著眉頭,“掌門,為何要殺它?”
她沒叫掌門大叔,語氣也有些沉凝。
劉掌門眼風一掃,凌厲的視線射向她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傢伙,眯著眸子,“它是魔。”
十分簡單的回答,卻一錘定音。
彷彿就此隔開一條天塹,無法跨越。
“血脈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人與魔之間,真的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嗎?
這句話她沒問,只是用那雙慣會對著掌門撒嬌的眸子,眸光堅毅,定定的注視著掌門疲憊的面容。
掌門最近很累。
作為數一數二的大宗門,萬劍宗就是整個修仙界的風向標,眾人隱隱以萬劍宗為首。
但也有些人野心勃勃,暗中謀劃拉幫結派,比如火神門的宋遠山。
等這場戰役結束,修真界將迎來數百年難遇的平穩安寧,屆時必將論功行賞,宗門排名。
瑜笙知道,掌門大叔最大的心願就是將萬劍宗發揚光大,可他修為多年前就已經止步不前。
到了如今,甚至還沒有瑜笙跟沈君清的境界高。
因此,要想實現他的抱負,他就不得不付出些什麼,亦或者犧牲掉什麼。
她知道答案,可還是倔強的想要親口聽回答。
“瑜笙,”掌門眸底閃著她不懂的光芒,“魔終究是魔,自古正邪不兩立,你難道忘了我從小是如何教你的?”
這隱含戒責的聲音響起,一股委屈怎麼都忍不住。
一把將白色的小魔獸放入小翠的懷裡。
她咬著唇,眼眶有些溼,“那若是有一天,我變成了魔,或者是沈君清變成了魔,掌門也要親手斬殺嗎?”
掌門一瞬間竟有些不敢看她清澈的眼睛,放緩了語氣,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她的肩膀。
“瞎想什麼呢。”他避而不談,“我來這是要告訴你,明天由你帶隊前往小重山,定要注意安全。”
瑜笙不解掌門為何單單跑過來一趟,就為了叮囑她?
只當他關心她,也不在繼續糾纏方才的問題。
她一躬身,抱拳行禮,“是,掌門。”
明月高懸,庭下如積水空明,滿地瑩輝灑落。
清朗的男子單膝微曲,靠坐在樹杈平展處,瑩潤如玉的手隨意的拎著一瓷白酒壺。
仰脖灌下一口,未來得及吞下的酒液順著他流暢的下頜滑落,隱入衣領延展間,令人浮想聯翩。
瑜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月下美男飲酒圖。
懷裡揣著的小鹿蹦躂的歡快,聲嘶力竭的喊著:啊啊啊啊,好欲,我可以!!!
衣袂翻飛間,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落,銀白色的月光氤氳在她周身,宛如月下仙子,奕奕生姿。
沈君清一瞬間有些愣怔,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飛身而上女孩。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前一秒還是最完美的姿勢,後一秒超過人體的限制,扭出一個最詭異的舞姿。
這才堪堪防止了從樹上倒栽蔥下去的悲劇。
直到被他接了個滿懷,躺在男人寬厚的懷裡,瑜笙輕撫下了心口,才後知後覺開始臉紅。
然而此羞非彼羞。
腦海裡的系統化身大白鵝,猖狂的笑聲像驚雷,天塌地陷紫金錘。
“宿主你知道嗎?剛才的你活像一隻抽風的大長蟲,海草海草,隨波飄搖~”給爺整笑了。
瑜笙:……
心口跳累了的小鹿吧唧一下趴到地上,氣若游絲:帶不動帶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