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掙扎地挪到筱梨的身邊,握緊了她的手,虛弱地說道:筱梨對不起我
不怪你我們遲早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現在死李公子李公子一定會回來回來帶走我們的孩子李公子一定可以好好撫養他總比跟著我們好。筱梨又吐出了一口血。
方欽一笑:我總是想的沒你周到
村子裡的人見南宮槐走了,這是才匆忙趕來,可等到他們到時,地上的兩個人已經浸在了血泊中。
在樹林中,正巧他們和前來找秦尋和李子疏的越澤軍相遇了,他們先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暫且休整。
夜晚漆黑一片為了隱蔽,他們連火也沒有生,雖說是在休息可是每個人都沒有鬆懈下來。而李子疏也心不在焉地靠在樹旁吃著乾糧。
子疏,等天亮我們就回村裡看看,如何?秦尋把李子疏摟進自己的懷中,輕聲說道。
李子疏點點頭:他們不會有事的對吧?他不知道是在問秦尋還是在問自己。
秦尋又把李子疏摟緊了半分,手安慰似地撫摸著他:對,不會有事的。
李子疏窩在秦尋的懷中抬頭看著頭頂的明月,那月亮與越澤王宮中的一模一樣,明亮而皎潔,只是現在這一輪明月下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他不敢去揣測南宮槐在看見他的衣服卻沒有看見他人後會有什麼反應,更不敢去多想這後面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甚至,他已經開始後悔,後悔不該去哪個村子,不該遇見那對鶼鰈情深的夫妻。
他就在這種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度過了一夜,那夜他幾乎都沒怎麼睡。要不是秦尋哄著他讓他睡了一小會,恐怕他會一直瞪著眼睛到天亮。
天剛矇矇亮,李子疏就站了起來,秦尋也明白李子疏的想法,一邊寬慰著他一邊讓士兵們整裝出發回村子。
他們緊趕慢趕地跑回去,可是到了村子門口李子疏的腳步卻有些挪不動了。站在他身邊的秦尋握了握李子疏的手,李子疏才回頭看了秦尋一眼後走進村子裡。
他在村子中稍微掃了一眼,能讓他鬆口氣的是村子的人好像並沒有受傷。可是當走到他原來接住的小院子時,他才看見有許多村民都圍在小院子前,一邊聊著一邊嘆氣。
李子疏跌跌撞撞地推開人群,只見原本那一對夫妻現在卻成了兩具屍體,冰冷地躺在地上,兩個人的胸口前都有一個血窟窿,應該是被人一劍刺穿的。
差點,李子疏沒站穩就要跪在地上,但被身後的秦尋及時地一把拉住。秦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眼神示意讓士兵們進屋子裡去看看。
都是我不好!我就知道我不該走的!李子疏失神低聲喃喃著,眼眶泛紅。
秦尋抱著李子疏,心疼地撫摸著他的後背:不是子疏的錯,是南宮槐!
可是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被南宮槐殺了我寧願是自己被他殺了!李子疏難過又憤恨。
秦尋輕輕掐了掐李子疏,語氣忽然變得很是嚴肅:不許胡說!
就在李子疏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原本去檢視計程車兵匆匆忙忙地抱著一個孩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道:秦大人,屋子裡有個孩子被放在米缸裡。
李子疏一驚,立刻上前檢視:是他們的孩子。他伸手稍微檢查了一番,發現孩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而那孩子還一臉天真地看著那些大人,懵懂無知。
唉真是可憐,這小夫妻從外頭私奔到這來,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就這麼死了。這還是也是可憐,這麼小就沒了爹孃,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活呀!此時有村子裡的婦人感嘆般說道。
李子疏接過孩子抱在懷中,那漂亮的小臉跟他的父母很像,眼睛大而有神,眉宇間中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韻。
秦尋,我們收養這個孩子吧。李子疏輕聲卻異常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