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疏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迷迷煳煳地睡著了。而外頭的辛玉恆卻痴痴地看著屋子看了許久,半響後,他才緩緩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看了眼裡頭,確認李子疏睡著後才又把門給輕輕關上。
清晨,天還矇矇亮,李子疏便清醒了過來。他發愣地坐起了身,看了眼自己的四周圍,忽然有些恍惚。冷靜了半響後才起身,推開門走到外頭去。
小島上被一片朦朧的霧氣籠罩著,但空氣卻異常清新。他轉眼一看,看見一身青衫的辛玉恆正在灌溉院中的蔬果,他的動作緩慢卻純熟,好像這些都是習以為常的事。
這讓李子疏不由得生了好奇心,他以為辛玉恆只有下棋撫琴拿手,沒想到做這些農活也這麼順手。不過看他的樣子是不是之前就經常做這樣的事?可是看辛玉恆的手指也不像啊?
很快的,辛玉恆便也看見了李子疏正在看著他,對他淡淡一笑,轉身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理了理衣服向他走來:怎麼不多睡一會?
睡不著。你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他是睡了一覺想通了還是看見辛玉恆這樣實在有些好奇,他總算是開口跟辛玉恆說話了。
這院子裡頭種著些瓜果蔬菜,平日無人打理便讓它們自生自滅,現在有時間了便想收拾收拾。這事許久不做了,還真有些生疏。辛玉恆掃了眼他打理到一半的園子。
這裡是什麼地方?昨夜太暗了,他都沒怎麼看清這院子。現在看一眼,這裡仍舊有生活過的痕跡。
辛玉恆默默良久後才開口道:這是我小時候跟孃親一起住的地方,我在這住了將近十載。
這裡?李子疏不明白,這裡人跡罕至,為什麼要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而且剛剛辛玉恆只提到了他的孃親,那他的父親呢?他總覺得這裡頭時候有許多的事,可他卻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問。
疏兒一定餓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給你拿出來。辛玉恆並沒有面對李子疏的疑問,而是轉身便進了廚房。半響後,他端著一盤子的菜出來,放在了門口的竹桌上。
李子疏走到竹桌的面前看了眼,都是些清粥小菜之類的,不過看起來還算不錯。他坐下,沒有動筷子,只是一直看著辛玉恆忙進忙出的。
等到辛玉恆全部忙完後,坐在了李子疏的對面,他看著李子疏一點都沒懂,臉上溫柔的笑意不由得僵了一下:疏兒,我並無在這裡放任何東西的。
其實原先李子疏也不是這個意思,被他這麼一說反倒顯得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辛玉恆輕笑:我知道,疏兒總是如此,即便是玉恆真的虜獲疏兒,疏兒也定不會真的恨我。先嚐嘗看玉恆的手藝如何?許久不做,難免生疏了些。
李子疏看著辛玉恆總是對他討厭不起來,雖然剛開始還很氣憤,可是後來這氣消了,便想跟他好好談談。看著辛玉恆期待的眼神,李子疏拿起筷子先喝了小米粥又吃了幾樣小菜。雖然都是些簡單的東西,可卻又著特殊的味道。
那味道親切溫和,吃起來不由得覺得有著莫名的懷念感。辛玉恆一直靜靜注視著李子疏,直到他把小米粥和小菜都吃完,他自己卻還是沒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