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很獨特,義大利語的發音很準確,哼歌時竟一點也不違和,反而有一種溫馨美好的感覺。
雷薩微微笑了,一言不發地聽著。
其實在離開比安奇夫人之後,雷薩經常會做噩夢,每當這時克里斯都會學著母親的語調,溫柔地唱搖籃曲哄他睡覺。
那時他們在中國如履薄冰地活著,原因正是比安奇夫人離開前給宏家人寫了一封信,讓他們照看這兩個屬於宏家後代的孩子。
宏家人第一時間便採集了他們的生物樣本做親子鑑定,結果卻顯示只有克里斯的身體裡流著宏家的血液。
從那以後,等待他們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明刀暗槍的殺戮。
雷薩在好幾次差點被人下藥毒死後,精神愈發萎靡,克里斯帶著他東躲西藏到了北邊,最後被宏家現任董事長,也就是克里斯的爺爺帶回了家族。
克里斯的爺爺看重克里斯的能力,將他丟到國外歷練,同時藉口照顧雷薩,將雷薩留在國內,以防克里斯拿著錢獨自逃走。
但克里斯回到宏家之後,再也沒有以逃避的方式解決過任何問題,因為他知道,唯有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無人匹敵,那時才能獲得真正的安穩。
克里斯哼歌時,一直盯著外面的天空,他突然停了下來,冷著眼轉過頭對雷薩說道:
“你不是雷薩,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控制他的身體的?”
“哥,你在說什麼呢?”雷薩疑惑地看著克里斯。
“ouestcettefille。”(那個女孩在哪。)克里斯快速地說了一句法語,他語調平淡,聽不出是何語氣,雷薩擰起眉。
“哪個女孩兒?克里斯,你怎麼了?”
克里斯卻猛地伸出手,用力攥住眼前人的脖頸,他目露兇光,表情兇狠得像是要將他掐死。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是誰,她在哪?!”
雷薩被勒住脖子,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可是他臉上仍舊掛著詭異的微笑,他抬手扣住克里斯的手臂,用被掐到變調的聲音說道:
“哥,我是雷薩啊……”
“雷薩很久不叫我哥哥了,還有,他也聽不懂法語。最重要的是,他每次聽到那首意語歌曲都會犯困,你卻毫無反應。不必在我面前演戲,哪怕你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我也能分得清。”
說罷,克里斯猛地鬆開手,雷薩得救一般護住脖頸,整個身體也向床上倒去。
“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控制雷薩的身體的?車禍是你和別人串通好做的吧,是那個叫小秋葉的女人?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想殺了她嗎?還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全都告訴我,不然我絕對會‘殺’了你。”
克里斯的聲音裡透著陰寒,可“雷薩”仍舊只是淡笑,他活動了幾下脖頸,重新從床上坐起來。
他似乎毫不畏懼克里斯的威脅,畢竟他在雷薩的身體裡,克里斯怎麼可能真的‘殺’了他?
“哥,我勸你別再想怎麼找到她了。帶走她的人不是你能對抗的,為什麼不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呢?畢竟她,本就不屬於我們的世界。相信我,再過一段時間,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
克里斯藍眸微垂,語氣不屑道:“我不覺得我會搶不過一個女人。”
“搶?呵呵,一場夢而已,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雷薩語帶嘲諷,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晶瑩剔透的乳白色碎片,依稀可見碎片上斑駁的雲紋。
是那柄玉如意,原來被雷薩放在了身上,怪不得在他家裡怎麼也找不到。
“你果然也做了一樣的夢,是你故意將她引到夢中的,你想將她困在夢裡?”
想到這裡,克里斯竟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他和雷薩都被菲奇救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