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的。
你把生病以來的細節全都告訴了克里斯,克里斯面無表情地聽完了,既沒有因為你獨自逞強露出心疼的表情,也沒有因為你拖到如此嚴重了才告訴他而生氣,他像是戴了一副永不會變化的面具,所有情緒都深藏心底。
洗過手後,他抬起你的下巴,命令你張開嘴。
其實你有點疼,最近因為臉腫了臉飯也沒好好吃,可是克里斯的命令你不敢違抗,閉上眼心一橫,就直接張大了嘴。
你感覺到克里斯微涼的手指伸進你的口腔裡,他撥開你的舌頭,將它壓下去,然後往裡摸索著。
他按亮手電筒,舉起來檢視你口腔裡的情況。你的最後面的大牙根部腫脹著,克里斯用食指輕輕按了按,你疼得立刻翻騰起來,克里斯垂眼與你對視,他冰藍色的瞳孔看起來沒有一絲溫度,你漸漸冷靜了下來,將自己躺成一具屍體,另一隻手卻在被子裡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克里斯按住你舌頭的指頭動了動,你覺得有點癢,舌尖不自覺捲了一下他的手指,克里斯立刻皺起了眉。
因為你還在發燒,所以嘴裡的溫度很高。如此溫暖又溼潤的腔體,總讓他想起一些穢亂骯髒的畫面。可是你這樣無知無覺地對他張大嘴巴,舌頭還這樣無意識地舔弄他的手指的模樣,像一隻完全信任他的,愚蠢又無害的幼獸。
他突然偏離了原本的目的,長指在你柔軟的口腔裡亂翻起來,他捏住你溼滑的舌尖,粗糙的指腹的細細地摩挲著上面那些感知味道的小小凸起;然後是你敏感的上鄂,用指節頂弄的話你會無法抑制地收縮喉嚨,進而乾嘔吞嚥起來。透明的涎液控制不住地由嘴角流出,沾溼你的下巴,狼狽又淫靡。
克里斯看到你因為不適而微微泛紅的眼角,突然就停下了侵犯意味的動作。
人果然是慾望的構體嗎。一向以清冷淡欲自持的自己竟會在一個男人面前屢屢失態……
你看到克里斯越皺越深的眉頭,還有眼神裡莫名的嫌棄,你突然嗚咽起來,含著他的手指結結巴巴地問:
“唔哼呃哼唔嗯呢……”(我是不是沒救了……)
克里斯終於回過神來,他將手指從你嘴裡拿出來。
你看到克里斯修長的手指上沾滿了透明的唾液,想到那雙手剛剛在你嘴裡翻攪過,臉瞬間便紅透了。
而克里斯神色如常,只是又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
“你有一顆智齒髮炎了,並不是會死的病。但是現在軍中缺藥,你恐怕還要再忍一段時間。”
你眨了眨淚眼,心道只是智齒髮炎而已,幹嘛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著她,但是嘴裡還是狗腿地奉承道:
“哇喔,將雞您真膩害!年介個歐雞道!”(將軍您真厲害,連這個都知道)
克里斯嘴角抽了抽,讓你最好還是少說幾句,不然齒肉摩擦過多,還會腫得更大,你嚇得立刻就閉上了嘴。
當天晚上,剛剛收兵的克里斯又帶人襲截了一個物資軍隊運送的物資,裡面就有你需要的阿司匹林和凡拉蒙(止疼藥),這些西藥在當時極度稀缺,尤其是戰火最頻繁的那幾十年。
被劫了藥品和食物的軍隊,基本就可以躺平等死了。
你當時拿著那些小小的藥丸感動得痛哭流涕,心想給克里斯當牛做馬這麼久,總算是有了回報,甚至還在心裡暗戳戳地想,克里斯會不會是暗戀你呢,畢竟為了你連軍隊的物資都敢截。
可是到最後你發現自己還是誤會了,克里斯攔截敵軍的物資只是他復仇計劃的一環罷了,自從那次戰役慘敗之後,克里斯就一直在養精蓄銳,時刻觀察敵軍的動向,獨自擬定了所有的作戰計劃,只等時機一到,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那一次開戰時你也在場,作為克里斯的“副官”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