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其實也是出於一種監視你的目的。
不過他不可能告訴你這些的,不管你說的是真的假的,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他必須要調查清楚。
你被他銳利眼神驚了一下,頓時後背冒起冷汗來,你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手上的一張紙,那上面是那輛詭異貨車的照片。
它在撞到你們之後還在慣性的作用下衝出去很遠的距離,最後倒在了野外的河溝裡。
“你忘了嗎,我們還一起交流過案情的,不止一次。”
你有些不敢與他直視,你明明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一想到克里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禁在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裡和克里斯交流的……
克里斯還是看著你,形狀完美的薄唇張了張,輕聲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是嗎?”。
他又一次站了起來,你聽到他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然後抱住胳膊站在了窗戶前。
“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那麼我就不得不考慮另一種可能了。”
“也許有人故意篡改了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了你這個關鍵的目擊者。”
克里斯的猜想令你瞪大了眼,你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做到輕易抹除他人記憶的事……甚至還是克里斯這樣的人。
然後你又想到了小秋葉說的話,她說松間月也不會記得你……到底是誰,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抹除了他們的記憶呢?
“或許,你有調查過小秋葉這個人嗎?”
克里斯回頭看著你,他的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覺的不耐:“你手裡那些資料裡就有她的,你沒有看麼?”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沒有認真看資料的事實!
你尬笑了兩聲,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太……太多了,後面的,沒沒怎麼看。”
“白紙一樣的女人,沒什麼可查的。”這是克里斯的評價。
你翻出最後的幾頁,上面記錄的關於小秋葉的資料確實很少,和你一樣是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兒,大學和你是同一所大學的美術學院油畫系,畢業之後在義大利留學,回來之後……
回來之後直接進了輝裔?什麼?
你皺起眉反覆翻看那幾頁紙,她的簡歷上確實明明白白寫著畢業之後進去輝裔擔任企業形象策劃經理,最近還在輝裔名下的藝術廳裡開設了個人畫展。
個人畫展……
幾乎是一瞬間,你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畫面,那是雷薩開車帶你離開克里斯的公寓時,你在路邊的大樓上看到的小秋葉的宣傳畫,上面卻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你當時只以為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畢竟那張海報只是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你將那一頁翻過來,後面赫然是小秋葉畫展的宣傳海報,不過這一次不是憂鬱派而是寫實派嗎?!
你將那一頁資料拿起來,激動地跑到克里斯身邊拿給他看。
“這個不對!小秋葉不是在一家小公司當會計嗎?怎麼會在輝裔那種大公司裡上班?”
克里斯微微垂眼,濃密的眉毛壓下來,你不太能看清他的眼神,但是你能感覺到他有一絲絲的不耐煩了。
“不會錯的,我已經打電話向我母親核實過,她在離開義大利之前確實表明了自己有意向進去輝裔工作。”
克里斯似乎想起了電話裡母親依舊溫柔似水的聲音,提起愛徒時連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那丫頭啊,聽說你們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氣得說要去你們的對頭公司替我報仇呢。”
克里斯當時只冷漠的應了句好就直接掛了電話,對於這位早早離開他和弟弟身邊的母親實在沒什麼好感。
“可是!可是!明明四個月前她還……”
“好了,如果她真的做過會計,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