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派人保護好你。
吩咐完費裡後,克里斯獨自去了雷薩的家裡。
因為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劇組裡,雷薩的家看起來比克里斯的家更加冷清,他習慣一個人住,所以克里斯只能在他家附近多安排一些人手保護他的安全。
克里斯到時,雷薩正披著毯子窩在沙發上背臺詞,他面前巨大的螢幕上播放的也是即將出演的劇本。房間裡很昏暗,雷薩只開了一座小小的檯燈,克里斯走近時他還沒發現,只低頭專注地看著手裡的臺詞本。
克里斯走到他身後,將明亮的吊燈開啟,雷薩愣了一下,他抬手遮了一下光,然後才注意到了不知何時進來的克里斯。
他戴著一頂帽子,神情肅穆而疲憊。
雷薩連忙站了起來。
“克里斯,你怎麼來了?”
克里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燈光太暗,對眼睛不好,下次開啟燈再看臺詞。”
“哦哦,好的。”雷薩笑了一下,讓克里斯坐下,他去倒水。
克里斯沉著臉,看著弟弟的背影發呆。
“發生什麼事了嗎?”
雷薩明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克里斯的面前。
“雷薩,你恨過我嗎?”又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雷薩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坐直身體,皺著眉問克里斯:“為什麼這樣說?”
“作為你的哥哥,無法給你安穩的生活,甚至在你年幼時狠心拋下你獨自去國外遊學,留你在宏家獨自面對虎視眈眈的眾人,回國後也只一心專注權利的爭奪,反而忽略了你的成長。你知道的,是我強行把你留在了這裡,你本可以自由自在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真的沒有恨過我哪怕一點嗎?”
雷薩聽完只是笑了笑,他拿起沙發上的臺詞本,聲情並茂地對克里斯唸了幾句臺詞:“其實我很想知道,這麼多年揹負著不屬於你的責任,一邊對抗著家族壓力一邊獨自前行的你,心裡究竟都會想些什麼?是廝殺仇敵的暢快,是獨坐高處的寂寞亦或是被迫捲入這場權利的鬥爭懊悔?”
“沒有後悔。我知道我的身份並不允許我做一個無能逃避的懦夫,不爭不搶並不能換來真正的安寧,只會得到任人宰割的結局。我只能一直向上爬,爬到最頂端的位置,到那時就沒有人能再威脅我們的生命。”
克里斯覺得,他有的只是對雷薩的愧疚,雷薩本可以不用跟著他吃苦受累,儘管如今他已經站在了頂端,可是作為完完全全的宏氏外人,雷薩其實一直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惡意與排擠。
所謂的宏氏集團總裁弟弟的身份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像是一座壓在他身上的無形大山。
克里斯清楚雷薩絕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平庸無為,相反他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絕對無害,為了向宏家那群虎視眈眈的老傢伙展示他的無能,親自剪去了自己的利爪。
作為看著他長大的哥哥,克里斯無比清楚雷薩的能力。因此在得知他抑鬱成疾甚至形成了多重人格時,克里斯便悔恨不已。
可那時他還未在宏氏徹底站穩腳跟,環狼伺虎的處境令他無法在當時查出傷害弟弟的人。每每想到這些往事,克里斯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拉扯自己的五臟六腑,讓他心痛不已。
也正因此,每當雷薩受到傷害時,他都會在心裡責怪自己的無能。
雷薩放下臺詞簿,他站起來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克里斯原本渾身緊繃著,被雷薩拍了一下,反而短暫地鬆懈了下來。
“克里斯,你已經做了一個哥哥能做的所有事了,甚至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是無法企及的存在。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更要告訴你,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