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記得你了,也沒關係的。
儘管他一臉陌生和嫌棄的推開你時,你的心都在揪痛著。但是你也真的不能再承受,看到他無力地倒在你懷裡時,那種身體被驟然掏空的感覺。
不如當曾經互相喜歡過的記憶是一場夢境,夢裡互不相識的你們才是現實。
在你病床旁的櫃子上放著一個雕花紋的錦盒,裡面躺著一枚暗流湧動的舌釘,一顆封在透明樹脂裡的蟲蛹以及一條設計獨特的眼罩,那是你現在擁有的所有東西了。
不對!怎麼突然比之前還要窮了!
你抱著那個盒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出院後,你再次來到了當初和松間月待在一起的別墅,卻發現那裡早已變成一片荒蕪的平地。
茂密的草坪上,一堆穿著單薄的人正坐在野餐墊上吃東西曬太陽,不遠處的小樹下有小狗正翹著腿尿尿。你一時感到恍惚不已,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你以為自己最多精神恍惚了一個月,可是冬天竟已經結束了,明明初雪降落在你臉上的感覺彷彿就發生昨天……
這裡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你甚至開始懷疑松間月是不是什麼會法術的妖精,他一離開法術就消失了。可是你在手機上查了查,這裡之前確實有一片別墅區,只不過後來開發商推平了,準備建火車站。
對此你只想說一句,神經。
然而更炸裂的還在後面,你想回到之前的家,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房子因為過了租期,而房東又一直聯絡不到你,最後乾脆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扔了出去……
……你從沒想過你的停滯不前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後果,大概是因為和松間月待在一起那段時間太過無憂無慮,讓你都忘了普通人怎麼生活了。
哎,所以說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以你這樣的普通人身份根本沒辦法做到像有錢人一樣瀟灑吧。
因為所有的東西都被扔到了物業管理中心,你只好親自去一趟,先把自己所有的家當找回來,可是在那裡,你幼小心靈的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在你的行李中堆放了許多散亂的匿名信件,你拆開一看,竟全部都是威脅恐嚇你的內容!
信的主人說他已經找到你了,他知道你在那裡,此刻正在路上,要趕來殺了你!
那些凌亂的字跡像是要鑽進你的眼睛裡,狠狠刺痛你的雙眼,寫信的人執筆用力的程度甚至將信紙都扎破了!
他到底有多恨你,才會在寫信時就這樣用力……巨大的恐懼籠罩在你心頭,你感覺到自己在渾身發抖。最新的一封信時昨天寄過來的,裡面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你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裡拿著松間月留給你的舌釘……
照片滑落到地上,你驚恐大叫著,瘋了一般跑出了物業中心,被人盯著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同跗骨之疽緊緊纏繞住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那個人還沒有放過你,並沒有因為松間月的離開而停止對你追獵,甚至在你失去倚靠時第一時間盯上你,隨時準備衝上來一口咬死你!
你拿著那些恐嚇信衝進警察局,穿著警服的警員接待了你,在聽完你的描述後讓你將那些信件全都上交了過去。
“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受到過實質性傷害?是否有感覺的有人在跟蹤你監視你?”
“我……我剛從醫院出來,沒有……沒有受傷,跟蹤……看完這些信之後,我就覺得有人在盯著我……”
你如同一隻驚弓之鳥,抱著胳膊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上,兩隻眼睛不停地觀察四周,甚至路過的警員都能讓你驚顫一下,對面的警察似乎也看出來你的精神有些緊張,於是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你。
“物證